她知道婆婆说的是实话,可她也知道,那块告示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撤下的。
失去了苏家的差事,丈夫不得不带着两个弟弟辗转于镇上寻找生计,然而工资常常被克扣,有时甚至难以拿到。
再加上婆婆的伤,家中的积蓄已所剩无几。
她们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向官府求助,去招惹苏家。
要知道,镇长大人也曾亲自来过苏家,两家关系非同一般。
因此,她只能强忍心中的不满,嘴中不断地安慰婆婆,过段时间就好了。
村中的老榆树下,村民们围坐一起,议论纷纷。
走近一听,议论的正是高氏。
“听说高氏被苏家的儿子们送到镇上医馆去了。”一个中年妇女低声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不过听说她并没有死。”另一个老人接口道。
“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没事。”
“我昨天去苏家做活,那告示牌还在那立着呐!”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
“告示牌也没撤下,这罪白受了。”
“她得罪了苏家,以后在这个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
突然,一阵“吱吱嘎嘎”的牛车声打响起,打断了村民们的谈话。
大家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辆破旧的牛车缓缓驶进村口,车上载着两个身影,显然是从镇上回来的。
其中一个,额头包着布,正是高氏。
牛车渐渐靠近了老榆树下的村民们,高氏的儿媳,默默地坐在牛车上,眼神中充满了疲惫。
见到来人,村民们闭上了嘴巴,都不再言语,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看到村民们聚集在一起,高氏儿媳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这些人一定是在议论她们高家的事情。
她试图让车夫加快牛车的速度,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但牛车却似乎更加沉重和缓慢。
“高氏,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村民大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但也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高氏低头不语,只是用眼神瞪了对方一眼。
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这些人当作笑话来传播。
回到家中,高氏被安顿在床上。
高氏的儿媳,带着孩子们开始烧水、熬药、做饭。
然而,高氏却趁着众人不注意,来到苏家门外,看到矗立在那的告示牌,觉得十分碍眼,恨不得上前拔了它。
回到家中开始摔东西、骂人,甚至还在村里到处散布谣言,说苏家人不守信用、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她的行为引起了村里人的反感,大家开始纷纷避让,怕被祸及。
高家几个后辈因为偷窃事件,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连门都不敢出,只能在家中闷声干活。
苏家,苏玉坐在自家的杂货铺门外,正指挥着阿大把一块崭新的牌匾挂上去。
“阿大,你小心点,这牌匾可是咱们家的门面。”
阿大虽然五大三粗,但做起事来却格外细心,小心翼翼地托着牌匾,生怕有半点闪失。
在苏玉的注视下,缓缓地将牌匾挂上了门楣。
牌匾上,用遒劲有力的书法写着五个大字——《苏家杂货铺》。
字迹如行云流水,气韵生动,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观赏。
苏玉看着挂好的牌匾,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就在这时,苏远步履从容地穿过杂货铺,向这边走来,手中紧握着一块布匹,慎重地递给了苏玉。
苏玉接过那块布匹,细致地打量起来。布匹的质地柔软且顺滑,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记载着日期、地点、人名等详尽的信息。
她疑惑地抬起头,望向苏远。
“这是什么?”
“这是县令大人派人送来的请帖。”
苏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请帖,手指在布匹上轻轻滑过。
“县令大人的请帖?”
她低声重复着,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她们家与县令大人素无瓜葛,这张突如其来的请帖,究竟隐藏着何种深意?
苏家何德何能,竟能进入县令大人的法眼?
苏玉心中满是困惑,为官者的一举一动,皆有其背后的深意。
这县令大人究竟有何企图,苏玉一时之间难以捉摸。
“县令大人的请帖,咱们家不能不去。”苏远出声提醒道。
苏玉点点头,她明白苏远的意思。
“你带着启航与姜老一起去。”
又继续嘱咐道:“对了,多带几个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苏玉深知与县令大人的交往非同小可,这不仅关乎苏家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