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我们,人为什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消亡,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问那些死过一次的人,可是那些人能够给我们正确的答案吗?我想应该是不能的吧。
的确是啊,生命的确很脆弱,而且生命只有一次,是没有可能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大冶此番这般的伤感,莫不是也是因为想到了他们之前的友情。
“大爷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情可能有些匪夷所思,我想知道照片上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之前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你们三个之间发生过的一切请您如数告知我,这些事情对我们而言真的很重要。”
我言辞恳切,因为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要搞清楚张伯富究竟在搞什么鬼,不能让他一个人的阴谋得逞。
大爷抬起他那浑浊的双眼,说实话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比同龄人都要快上好些年,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风吹日晒,岁月的流逝,生活的压力吧,这种种渐渐或许杂肉在一起,才让他显得如此的沧桑。
“他们两个终究还是…。”
半夜闭上了眼睛,屋
子里的灯光很是灰暗,葛云峰悄悄拉了我一把,我抬头看过去便看到了,在大爷屋子里面有一张已经常见的玻璃相框,这相框里边放着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照片,全部都用玻璃镶嵌了起来,挂在了墙上。
在那个年代,有着这样一个相框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它就相当于整间卧室的装饰画。
其实不仅仅是在那个年代,我举目四望,看着大爷整个房间里面除了那一张装饰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的装饰了,屋子里面清一色的都是一些枣木的家具,上面漆的是一些黑褐色的铜油。
就连屋子里面的地也全都是用一些青砖,混合着一些最粗糙的水泥,简单的封了起来。
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水泥早就已经裂开了,这就是那个年代最好的宅子了吧。
是的,我看见了,就在那张照片上,也是这间屋子里边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看上去和刚刚我们条件的,我们那位小表姑有几分神似。
4个人笑作一团,不知道是讲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这张照片10分的日常化,每个人的脸都能照的清楚,而每个
人的神态又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会儿的他们最多也就20多岁吧。
“那时候我们三个全被安排做了上山下乡的积极分子,说白了也就是流放,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有知识有文化其实是可耻的!”
大爷用着一种独特的声线,替我们娓娓道来,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一段陈年往事。
“你们猜的不错,或许不用你们猜这件事情也不用瞒着谁,他们两确是亲戚关系,张伯安是张国平的堂哥,嗯,张伯安家好像之前还是个大官,不过因为犯了事说是成分有问题,家里人拼死留下了他一条命,连带着自己的堂弟,一块儿被分配到了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张国安说的就应该是小曼的父亲了,而另外一个叫张国平的就是死去的张叔叔,两个人既然是堂兄弟的关系,那就已经是很亲近的了。
那究竟是什么让他们最后反目成仇,甚至,张国安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堂弟!
“那会儿我们年轻气盛,我们三个其实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一次意外的劳作过程中,我们被分配去后山开荒,实际上是因为跟我们同行的一对人当中
有几个跟张国安不是很对付的纨绔子弟,趁着这个机会想打压他一下。”
大叔似乎是想到了那段陈年往事,悠悠的吐出一口气,表情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因为我们三个关系最好,所以我们两个也就都被牵连了,三个人被分配去开荒后,山那么大一块地儿,让我们一个星期之内把这些地全都开荒出来,实在是过于难为我们了。”
的确是啊,现在我跟葛云峰放眼望去,在我们正前方的就应该是整个村子里边的后山了吧,这山看上去至少得有七八百米了。
山地是最难开垦的,尤其是对这一些手无缚鸡之力,连五谷都不分的公子哥们。
“但是就在那一次我们三个人发现了一个秘密的山洞,这山洞里面放着好些奇怪的东西,我们什么都没有拿,有一些还有岛国兵的衣服,我们猜测可能是因为抗日战争刚结束,也许那个地方是一个岛国兵临时存放弹药的地方,不过早都已经人去楼空了。”
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大野的眉头皱了皱,压低了声音,“但是,出来的时候明明在里边没呆多长时间,却是已经是晚
上了。”
隐约之间,我总觉得也许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听大爷叹了口气,继续讲述道,“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在那儿留了一夜,我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跟那家伙有过多的交集。”
“我们三个人谁也不敢回去,天都已经黑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