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通口中的钟大师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人,留着一撮山羊胡,穿着灰色的褂子,手里拿着罗盘,神色严肃,单看这卖相,确实像“大师。”
看到钟大师来了,宁博通急忙起身打招呼。
“真是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还要麻烦钟大师跑一趟,实在是情况紧急,还请钟大师见谅。”
钟大师微微点头,看向了我和宁安,问道。
“就是你们发现的尖刀煞?”
宁安没答,我点点头。
钟大师迎着宁博通紧张的眼神,说道。
“你们年纪不大,倒是有点本事,不错,这栋楼确实被布置了尖刀煞。”
宁博通脸色骤变,忙道。
“会不会死人?”
钟大师神色慎重道。
“长时间在楼里待下去肯定会死人,因为这不是正常手段布置的尖刀煞,很邪。”
宁博通有些慌了,问道。
“大师,要怎么解决?”
钟大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
“布置尖刀煞的人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对手或者仇人,你想想有哪些仇人?”
我和宁安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位钟大师什么意思。
他是找不到成煞的东西,所以开始找根源了,不过他这么问也是走事的
程序之一。
宁博通想了想回道。
“没谁啊,就算有竞争对手,也没这么丧心病狂的啊,这是要害死整栋楼的人啊。”
钟大师沉默一阵,说道。
“尖刀煞不是在外部形成的,那就是在内部,无非就是符箓或者风水道具的布置。”
刘波在一旁开口道。
“对对对,王大师和宁大师也是这样说的。”
宁博通不满的瞪了眼刘波。
钟大师再次看了我们一眼,笑了笑说道。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称为大师。”
刘波不服的要反驳,宁博通训斥道。
“好了刘波,你发现尖刀煞有功,给你两个月的薪水作为奖励,黄岩也不会开除你。”
然后宁博通又看着我和宁安,沉思道。
“二位把卡号给我吧,我给你们转一百万过去。”
说真的,一百万已经不少了,宁博通在给钱这方面还真不吝啬。
但我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急,我其实想看看钟大师会如何破了这尖刀煞。”
宁博通脸色一变,不满道。
“怎么,二位嫌少了?”
宁安冷哼一声。
“别动不动就提钱,我见过比你有钱百倍的人也大有人在。”
宁博通神色不满,
钟大师摆手道。
“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学了点本事就可以行走江湖了,尤其是风水一道,学艺不精可是能害死人的。”
虽然钟大师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但他这句话还真是出自真心。
我笑道。
“钟大师教训的是,晚辈也只是想跟大师学习学习罢了,大师,还是快点破煞吧。”
钟大师冷哼一声,说道。
“宁总,既然两个晚辈想看,那就暂时留下他们吧。你现在把半个月内的监控调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宁博通对我和宁安的态度已经不满了,但还是急忙去安排。
茶水间只剩下了我们四人。
钟大师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上的罗盘,问道。
“两位是跟谁学艺呀?我看你们不是延停人吧。”
我回道。
“乡野村夫,不值一提,我们来长白山看望朋友。”
钟大师哦了一声,问道。
“风水界的朋友还是世俗朋友。”
我道。
“风水界的朋友。”
钟大师点点头,喝了口茶,问道。
“是北边的老瞎子,还是南边的老陈头,还是东面的李宝军?”
我挑了挑眉,钟大师说的这些人应该是延停以及周边
有名的风水师了,但我是一个不认识。
而且钟大师有了年纪压人的势头了。
宁安开口道。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杂鱼,听都没听过。”
钟大师顿时皱眉,冷声道。
“杂鱼?他们几个可都是周边最出名的风水师,即便在北方风水界也有名气,你说他们是杂鱼?呵呵,可笑至极。”
在北方风水界也有名气,这句话有些过了。
我虽然没有融入北方风水界的圈子,但大人物确实见过不少,也听过不少,这完全是钟大师在吹嘘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