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何大拿也说没有什么亲人,寒扬没有提到过,这怎么就冒出来了一个寒雪,他的女儿,真是奇怪得要命了,是不是弄错了,她也有一个叫寒扬的父亲呢?
我正琢磨着呢,毛刚带着寒雪进来了。
“柯师傅,你怎么回事?”
“怎么了?”
“你赶她出来干什么?”
“噢,这个尸体我怕是吓着,好了,没事了。”
寒雪没闹明白。
我把尸体送进炉子里,告诉寒雪。
“你去推八号死者,记住了,从冷柜子里拉出来,挂到尸上,推到位,不要错位,让死者掉下来,小心操作,另外,在那儿不能把尸布打开,在过道进来就不要往后拉,一直往前,就是有什么卡住了,也要往前,你也不能回头,就这些规矩。”
“我有点害怕,我听毛场长说,我要看烧,半个月,没说让我干活儿。”
“我是师傅。”
“噢。”
寒雪去推尸体,我坐在那儿抽烟,这样不孝的丫头,我要好好的折腾折腾她,用不了两天就跑没影子了,我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寒雪推回来,满脸的是汗,吓的,我心里想,活该,可是看着又有点心痛,这丫头肯定是记仇了。
不知道寒雪能干几天,合同也没有签,只能到她决定干的时候。
这天工作结束我就进了场长的办公室。
“寒扬的女儿寒雪?”
毛刚一愣,看着我。
“瞎说什么,老寒就没有什么亲人。”
“那寒雪的父亲可是叫寒扬。”
毛刚一愣,想了半天说。
“那只是巧合。”
我想,如果这样最好,我可不是找一个不孝顺的人当我的徒弟,连自己父母都不孝顺,对谁都好不了,跟没有感情的畜生差不多。
我回家,何大拿竟然在我家门口,坐在轮椅上看着我,脸上还有一块肿,我想乐,但是没有。
“我们去寒扬家。”
何大拿没提我揍他的事,估计他是装在心里了,这个岁数的人,给你的就是大肚,实际都在心里,有了机会,下手就是狠,不像年轻人,都在表面,这样你就没有多少的机会,下手也不狠。
“没空。”
我转身进屋,何大拿没有敲门,我从窗户那儿看,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
其实,他万全可以自己去,跟着去算怎么回事?
我天黑后去的心空和尚那里,我还担心的这是一个套,他跟云白做交易也好,还是其它的也好,总之,这是让我担心的事情
。
我进了山洞,心空坐在那儿看书,他永远是在看书。
“小左来了。”
心空给我泡上茶,住在这山洞子里,到是不错,冬暖夏凉的。
“你想好了?”
“我想问问云白失踪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我们有交易的时候才见面。”
我没有再说什么,学东西也许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同意了,每周三的晚上你来,半夜你走,就这样,已经过了五天,还有十天,十天我也能教你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悟了,这阴学悟性很重要,教的也不过就是一些悟的方法,我还有三本书,自己写出来的,到时候你拿走。”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我回家,何大拿竟然在我家里坐着,又玩阴学那套,这货想进谁家,都不用钥匙,他的腿摇来晃去的,借的腿,这回借得腿有点长。
“你又来了?报仇?”
“没那空,跟我去寒扬家。”
“你自己可以去。”
“你跟我去。”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何大拿走。
我跟着费劲,走得太快。
到了寒扬家,我们开始找钥匙。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撬开就行了,或者你进去,你不是会阴学吗?”
“你为什么寒扬就是普通的人吗?我没进去,卡在那儿,那不是找死。”
“你也有害怕的地方?”
何大拿不理我,找钥匙,其实,这是很难找的,因为就几把钥匙,藏在任何一个地方你都找不到。
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寒扬拿过什么钥匙,他办公室的门从来不锁,家里的这道门也从来不锁。
我坐在那儿不动,我根本就不想找,也找不到。
何大拿找累了,靠在一边点烟,他是不舍得把那门破坏掉,大概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没有想到,正折腾着,听到外面有动静。
我看了何大拿一眼,他到是麻利,一下就躲到了门后,我没地方躲,跳上炕,盖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