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样下去,火葬场肯定是要出事的。
我一直就关注着董艳那,火葬场似乎很平静,越是平静的时候,我越是害怕,春天来了,小草出来了,这个时候却是让我紧张的时候。
那个阴人又进了饭店,十三号,五月的十三号,就是在他走后的一个小时,炼化室的一个炼化师就倒在了操作台上,很年轻,二十多岁的一个女炼化师,没有病症,医生来检查,告诉死亡,原因不清楚。
我把监控看了很多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我找室长,室长当时上卫生间了,问其它的人,他们都躲躲闪闪的,似乎发了什么事情,他们不说。
看来,祸事开始了,有了一件就会有第二件,第三件。
火葬场,挂白,送这位炼化师。
我找了室长,让她想办法,问出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室长最终还是问出来了结果来了。
那天那个死去的炼化师突然就说了一句话。
“过来,过来,我让你过来。”
本来是一个女的炼化师,说出来的话竟然是男人的声音。
我再看监控的时候,那个炼化师的嘴是在动着,唇语看得出来,确实是说了这句话,男声,这就是冲了什么,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就弄死了,真是奇怪了。
最巧合的就是,当时有一个炼化工,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录音。
那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阴人的,董艳养的那个阴人,她二大爷。
我怒了,你这是害人。
我和高华去了董艳的饭店,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茶,自在。
“董艳,你做事也是太绝对了点吧?”
“什么意思?”
“我们死了一个炼化师,这事怎么解决?”
“那跟我有关系吗?”
我把录音给她听,她脸就白了,端着茶杯的手,久久的没有动。
“我承认,跑阴了,我没有看住。”
“那怎么办?我们报警。”
“报警有用吗?这也是证据吗?”
我知道,就
是报警,这事也确定不了,炼化师的死,最后定的是心脏病突发,跟任何人也没有关系。
“那了,董艳,我念跟董小强是朋友,既然这样,那也怪不了我们了。”
我们离开,回去问高军怎么办?
“这件事你得找刘守贵,或者是章文,我觉得他们两个可以处理这件事。”
我把章文叫进来。
“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说是炼化师死的事情。
“我们在这儿都有危险,每天,每时,每刻,那么要找董艳处理这件事,我跟刘守贵去,暂时谈着,也许谈不成,不成我们再想办法。”
刘守贵和章文进了饭店,两个多小时才出来,他们进我办公室,摇头,我就知道,根本就谈不成,董艳觉得我们拿她是没有办法。
“怎么办?”
“开柱棺,破风水。”
刘守贵坐在那儿说,我觉得有点可怕了,开柱棺肯定是有危险的,七个棺口,已经开了一个,那个玉器就在我的柜子里,看来董艳是没有开柱棺,原因不知道是什么。
“开了柱棺,破了风水,怎么样?”
“破水这不是我们意义上的破水,而是破命之气,那个饭店就会出事的。”
我并不想这样,可是总不是死人吧?我犹豫了。
“我考虑一下。”
他们走了,我考虑着,我毕竟和董小强是朋友,如果这样下去,董艳出了点事情,那也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再死人吗?或者是发生更大的事情吗?
晚上我没有走,李小欢回家了,我没有开灯,手机响了,是短信。
“我想跟你谈谈。”
是董艳,她要跟我谈?看来是想通了。我是这样想,但愿是如此。
我回短信,到我办公室来,带着菜和酒,我没吃饭。
我想跟董艳好好谈谈,也许把问题解决了。
董艳带着服务员进来了,把菜和酒摆好后,服务员走了。
“柯哥,真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也跟你说实话,我跟我
哥董小强关系是处得相当的好,虽然不是一个妈的,他被烧死了,我觉得跟火葬场有关系,那把火烧得邪恶,救不了,肯定是某一个人报复我哥……”
我没有想到她是这么想的。
“没有害你哥,真的,他是自己放的火,因为他知道自己死的日子。”
“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
我愣了一下,看来董艳并不明白阴学上的事情,而是那个阴人在做一些阴学上的事情。
“这是真的,可以说,你哥就我这么一个朋友,这点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