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亲自送回红宝书,李团和秦政委高度重视,连夜开始破译。
随着越来越多的内容被译出,两位领导喜出望外。
“不得不说,这位老太太是个天才啊!”
他们早就做过背调,朱老太目不识丁,但是人家却能在冥鱼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记录出一本罪证。
秦如松拿着那张最新破译内容一目十行扫完,然后将其按照顺序叠放成沓,再从头至尾翻看一遍。
他心情很是沉重,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桌面,抬手揉着肿胀的脑袋。
“唉,哪有那么多天才,都是被生活和环境给逼出来的。”
秦如松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迟钝到蠢笨的人,当年之所以能够潜伏那般久,也不过是那股子信念支撑着,咬牙去融入环境。
“欸,老秦,话可不能这么说,天才不等于全才,某个方面特别出色的就称之为天才!”
李建设是个粗人,但不可否认他的内心也有细腻这一面。
而作为老搭档的秦如松,也不能免俗被这份细腻给温暖到。
“成,就算你说得对,言归正传,我觉得是时候收尾了。”
李建设比较贪心,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再等一等,等最后一张电报破译出来。”
“再等……”容易失控啊!
秦如松轻叹一声,不再多言:“我去喊君尧待命!”
君尧整装待发,秦政委一来,他严肃脸起身敬礼,沉稳表示:“政委,我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
久久等不来那声“出发”,君尧不由诧异望向政委,恰在此时,李团狂奔过来,带着一身欣喜。
“老秦,转机来了。”
秦如松心中一松,黑眸里带出零星喜意,他坚毅的眸光直视君尧,右手一挥:“出发!”
“是!”
君尧带队,披星戴月奔赴怀城,他一动,于文博也跟着动了,相关卧底全部运作起来。
余家明里暗里被围成一个铁桶,而这个时候,余家除了余量海,便只有钱岁安。
她心急如焚,再顾不得害怕,径直去破门:“爸,新城和铮铮到底去哪里了?”
余量海虽然不太满意这个儿媳妇,到底她对孙子一片慈母情,最后关头也愿意提点两句。
“他们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岁安呐,我们余家如今风雨飘摇,你若是想要全身而退,早日登报离婚吧。”
“爸,铮铮还那么小……”钱岁安哽咽住,“他离不开我啊,我的儿子到底去哪里了?你把他还给我啊!”
她哭的声泪俱下:“那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一手带大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分开我们母子?”
“岁安呐,冷静!”
余量海情绪依旧稳定的可怕:“没有人否定你和铮铮的母子情,你姓钱,可以彻底和余家分割开来,但铮铮姓余啊,他哪怕跟着你,会遭受到的批判和指责依然避无可避。”
“我可以跟着走”这句话被钱岁安死死压在舌头下,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因为钱岁安从头至尾就是个自私的人,她利己,凡事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哪怕她的亲生孩子,在她心里也比不上自己的安稳。
钱岁安哭的很好看,眼泪仿若珍珠垂落,梨花带雨,却又不失优雅和端庄。
“那新城呢?他一句话也不曾留给我?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昨晚,他们尚且水乳交融,今天就给她玩这出?男人,果然不可相信!
余量海叹了声:“罢了罢了,老宅子柴房里靠东南角的位置,你有空去挖一挖。”
钱岁安满意了,日后好歹多份保障。
她半遮着眼睛,抽泣着往外踱步,刚走两步,又回头关心道:“爸,你多保重!”
余量海没有说话,疲惫的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怀市经历一个怎样的夜晚,普通人一概不知。
姜萌正是那个普通人,她一夜好眠,上班路上也是神清气爽。
姜妍看了直呼惊奇:“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上班了?”
“你不懂,今天五号!”
“五号?哦!!”
姜妍秒懂,不就是发工资的日子嘛,谁不懂?
“我那是拿工资拿习惯了,早已失去惊喜感,哪像你,刚上班对什么都还保持好奇心。”
“收钱怎么会厌倦,我觉得我就是上十年班,五号这天依然惊喜!”
来到办公室,还有个比她更兴奋的人。
“我高兴是因为我穷,你也不差钱啊,你兴奋个什么劲?”
李欣神情立时蔫下来:“你不懂,我上回超支让钱同志帮忙带东西。
打那回后,我妈就说了,我已经工作,有了收入来源,以后就不给我发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