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阁皂山的灵宝符于数百年前丢失,后被吕纯阳所寻回,未交给阁皂山,而是交给了终南山所执掌,因此三山由终南山所取代了阁皂山。
这三派的掌教之中,会不定期选出一位掌教,来担任正一道宗主。
虽然是一个虚职,但三大宗主有召开道宗大会的权利,正一道中的大部分门派,在集体利益上,也都服从于这位宗主。
当代正一道的宗主,乃是茅山未名天师。
全真道之中,也有“三大祖庭”之说,分别是:白云观、永乐宫、重阳宫;这三个门派,也是全真道中执牛耳者。
当代全真道宗主,乃是重阳宫天海道长。
……
再说佛门,自古以来也有若干道宗,其中影响最大的,便是禅宗与净土宗,也有各自的宗主。
这几位宗主与法术公会之间,并没有从属关系,但因为影响力太大,而且各自与长老会中的某个成员都来自同一个门派,因此他们的地位,一般被认为与公会长老持平。
不同宗派之间、道佛二门之间、长老会的成员之间、甚至三大院长之间,按照亲近远疏,形成了若干势力。
放在古代的朝堂之上,便是结党!
其中的
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
李牧的讲述,终于结束了。
陈羽等人听完,包括陆燕婉在内,全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复杂,森严,高效!
这是几人此刻心中共同的感触。
李牧打开一瓶百事可乐,咕咚咚灌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转头冲陈羽说道:
“三大院长之中的天谕院上一任院长,就是来自我们昆仑山的长辈他去世没两年,这才换人不久,往下,还有两位司衙的司主,以及一位省法堂的堂官,都是我昆仑派的前辈。”
“现在,你知道圆通老秃驴为什么不敢把我怎么样了吧,不是我说,换成白露清霜那种出身,只怕早就被他杀人灭口了。”
陈羽成瘾着说道:“那五台山的背景,不也不差吗。”
李牧道:“是这样,但是能以宗门为背景的,只限于各自门派里的重要人物,以及核心弟子,毕竟一个大的宗门,弟子至少都有数百人,哪里照顾得过来?”
“我,兮兮,哑巴,剑圣,都是各自宗门的二代弟子中的重要培养对象,虽然没当上核心弟子,那也是年龄未到,在同龄人中,我们都是各自门派中的最强者,我们若是
出事,宗门绝对会力保。”
“但圆通禅师不同,他只是五台山上的一位执事,算是中层干部,宗门的任何好事都不太能轮得到他,所以他投靠了神谕院通幽司的司主……这位,就是他的后台!”
“至于那位司主手下有多少人,上面还有没有大佬,我就不知道了。”
陈羽当场惊道:“还可以这样的吗,他这么干,五台山不管的?”
“五台山非但不管,反而很鼓励毕竟是自己宗门的弟子,在别的势力中混的好了,总会给自己宗门带来一些好处,这一点不是很难理解吧?”
陈羽点了点头,“所以说,现在要找我麻烦的,是这位通幽司的司主?通幽司是干什么的?”
“专门负责与阴司沟通的,名义上,只有通幽司司主与神谕院院长,拥有合法走阴的权利。”
顿了顿,李牧接着说:“说你得罪他,这也不恰当,你在人家眼里……跟一只蚂蚁差不多,他估计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但他对乾坤地理图,一定有兴趣,肯定会派人来找你的。对了,还有鸠摩手偈,五台山肯定要找回去的,至于别的门派,没准也想浑水摸鱼,偷偷收入囊中。
”
陈羽回头看了兮兮一眼,刚要说什么,兮兮说道:“你干脆告诉别人,鸠摩手偈在你身上吧,反正你虱子多了不痒。”
“我谢谢你!”陈羽翻了个白眼,仔细想了想,说道:“所以现在要找我麻烦的,不光是五台山、茅山、珞珈山等等门派,还有法术公会的通幽司……”
李牧笑道:“是啊,能同时得罪这么多势力,你也真是了不起,不过,你应该也不慌……”
“为什么不慌?”
“你是拼命三郎啊,你不就喜欢跟人打架吗,得罪一家跟得罪十家,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好吗!”
陈羽欲哭无泪,自己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是个憨憨啊,这么多势力,如果一起对自己动手,十个自己也扛不住啊。
“不然……我把乾坤地理图交出去算了?”
“晚了,”
李牧冲他坏笑起来,“这些要找你麻烦的,可不是某一家势力,甚至每一家都代表着一个势力,你交给其中一家,另外几家能不恨你?不在你身上捅两个窟窿,他们就能甘心自己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