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揉了揉眼仔细的看去,依旧看到那棺材之内的清泉之中,有两条游动的鲤鱼,甚至因为我低头仔细看的原因,我赫然发现在这两条鲤鱼的头顶,隐隐约约可见两个已经露出峥嵘之势的小角!
此刻我心里可谓是心乱如麻。
鲤鱼?
气运鲤鱼?
难道是在太爷爷的笔记里那从郭家祖坟里被挖出来的那两条?
可是那两条气运鲤鱼不是被那南蛮子憋宝人以为徒弟报仇为由带走了么?
到底是当时南蛮子欺骗了我爷爷,还是说我太爷爷笔记里刻意隐瞒了什么?
联想到了刚才唐宋对于郭家擅自行动的责难,答案很可能是后者,是我太爷爷在笔记里说谎了,亦或者是故意混淆视听,真正的气运鲤鱼并未被带走,而是被放置到了这里,经过了百十来年的岁月,这两条鲤鱼也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它们头顶长出的那两个峥嵘小角便是最好的证明,我虽然对这个东西没有太过明确的概念,却可以想象这个改变或许就是风水学上所谓的化龙之势。
而龙,不仅仅是华夏的图腾,在气运风水学上,龙的意义乃是至尊,是无上的龙脉,跟这个牵扯上关系的肯定都是非常厉害的。
“郭家以这两条锦鲤,垂钓极地气运,锦鲤化龙,郭家当兴,这一手再顶尖的风水师也不敢想更不敢做,可是偏偏你们郭家的人做成了。”唐宋缓缓的说道。
我看了看我爸,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而我面对唐宋这类似于兴师问罪的言语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在这个时候我脑子愈发的乱,隐隐约约之中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有着其他的隐情,而这些
隐情定然跟我们老郭家脱不了干系。只是我现在疑惑的是,如果真的是我们郭家的人背地里做了一些什么事儿,此刻唐宋又真的心里生气要质问因果,他质问的对象也不应该是我而是我爸,并非是我怂不想面对他,而是明眼人都知道我对于这一切是毫不知情的,那唐宋为何会在看到这气运鲤鱼的时候偏偏就选择单独叫我过来观看? 这背后有何隐喻?莫不是这跟我有关?
想到了这里,我觉得我要抓住这个机会,起码挖掘出我身上的秘密,搞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会让唐宋在之前对我生出了杀机。
而我也清楚的知道,一旦我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指望从我爸那里得到答案是无比艰难的,以我爸的性格来说,他想让我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能知道,他不想让我知道的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我咬了咬牙壮着胆子问起唐宋道:“我现在到底该怎么称呼你,是叫你唐宋,还是叫你严三会?”
唐宋轻轻的道:“严三会早已经是过去的人了,我一日是唐宋,这一世便永远是唐宋,而且这世间以后也只有一个唐宋,再也不会有严三会了。”
唐宋的这句话也有其中的含义,毕竟唐宋已然是严三会最后的机会,他的夺舍重生已经到达了最后一次,如果唐宋烟消云散了,那严三会也确实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唐宋,你让我看这个东西的意义是什么呢? ”
唐宋道:“因为这件事跟你有着必然的关系。”
我追问道:“什么关系?鲤鱼化龙,郭家当兴,莫不是我承接了这份天大的气运,以后我就能够以后鲤鱼跃龙门荣登九五了不成?
”
唐宋摇了摇头道:“极地气运不是寻常的风水龙地,跟那个不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宋忽然转了转脑袋看着我爸道:“有些话真的要我告诉他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我爸瞪着唐宋道:“够了!”
之后,我爸径自的走上前来看着唐宋道:“老郭家做的任何事儿都没有想过瞒你,如果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切,你觉得你能来到这里? 你能想起这一切? 郭家不过是不想再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这有错么?”
面对我爸激动的回应,唐宋脸上却一直非常的淡然,他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没有错,只是我想知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是你还是郭登科?”
“这件事跟我爹没关系。”我爸叹了口气道,之后我爸看向了我,好像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一样的对我说道:“三十三年前我拜入鲁班门,承鲁班教德信堂衣钵传承,入门之时贫夭孤之中选中孤字,预示我一生无后后半生孤苦伶仃,这是鲁班教缺一门之先天诅咒,这个诅咒虽然没有那鲁班教宗师临死前的后天诅咒可怕,然而一样是避无可避,后来我得一个高人指点,实现真正的窃天之机 ,逆天求子这才有了你,然而当年入教时间所选诅咒皆登记在册,多亏有你二叔从中周旋此事才未暴漏,我也因此退出鲁班教德信堂,这些年谨小慎微的活着,这其中之事更是不想让你沾染半分。没想到到最后你还是卷了进来。”
我爸的话直接把我吓住了。
三十三年前他加入鲁班教继承的是德信堂的衣钵传承? 我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