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黄酥酥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懵,人被雷劈的概率本身就不大吧? 更别说是这么一只小扑棱蛾子被闪电给劈中? 但是很快就就意识到不对劲儿,这貌似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被我的三滴精血灌溉成熟果实之中飞出来的蛾子似乎是有违于天道,所以才会被天雷所击。
就像是严三会要盖的那个登天之梯,有悖于天,于天所不容。
马天赐这狗日的竟然让我做了逆天之事?
“马先生,您让我做的这件事到底有多狠? 这蛾子到底是要飞到哪个地方,竟然于天不容?”我问马天赐道。
此刻的马天赐愣愣出神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院子,他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什么此?”我问马天赐道。
马天赐摇了摇头苦笑道:“郭小友,能说的能做的,马某今日都说了都做了,就此别过,记得你今晚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说完马天赐转身就走,我想要拦住他问个明白,黄酥酥却拉住了对我摇了摇头道:“别追了,没有意义了。”
我再回头,马天赐已经消失在了一片夜色当中,我问黄酥酥道:“黄丫头,你莫不是已经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黄酥酥则是若有所思的反问我道:“郭四九,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自己假装糊涂。。”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但是黄酥酥说的没错,是我自己进行自我的催眠不愿意往这个方面去想,我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对黄酥酥道:“我是真的不明白,你说说看。”
“今晚马天赐是有通过你的血来助力他师父张子松的灵魂到达某个地方的想法,同样是他也是用这个办法
告诉你,你的血会是一把钥匙,一把通往一个被上天不容之地的钥匙,而且公输家族似乎掌握着这其中重要的一环,也就是那个他从公输家族所得到的木桩,如果真的是这样正如马天赐自己说的一样,能说的他已经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把你的作用点明了。”黄酥酥道。
我条件反射一样的摸向口袋想要点上一根烟。
黄酥酥却直接摁住了我的手道:“别抽了,我讨厌烟的味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其实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废这么大劲儿把我生下来肯定要有点作用的,没用人家生我做什么,再说了,自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能够发挥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是好事。”
黄酥酥轻轻的抓住了我的手道:“知道我为什么这次会过来么?”
我也顺势抓住了她的手道:“这还不明显吗? 暗恋哥们儿么不是?”
黄酥酥掐了一下我的手心,拢了拢头发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暗恋的点么?上次回家之后我跟奶奶聊起了你的事情,我奶奶岁数大了,而且她其实是了解郭登科的,她说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某件事情而故意接引出生的,那郭登科必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才这么做,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用的上你,知道原因吗?”
我点了点头道:“因为我爷爷就是出生时候便被人算计中了诅咒,他最明白那种被人算计无法选择自己命运的无奈,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怎么可能会让命运的诅咒再次出现在自己的后人身上呢? 对吧?”
黄酥酥看着我道:“你果然是什么都明白,没错,郭登科是一个要做英雄的人,如果可以,他会把所有的因果都自己扛,
而他当年拼尽全力要做的也正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他想要凭借一己之力终结掉一些事情,他所图的不过是郭家后人的平安顺遂,我想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你出生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你的作用要通过你达成某种目的,就是想让你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当时跟我奶奶聊起这个的时候我跟我奶奶打了一个赌,她赌你可能不会继续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郭经纶肯定会对你陈明利害让你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我则赌你一定会继续跟进,并且在很多人看来你是稀里糊涂只是因为好奇而不知死活的参与。”
之后,黄酥酥抬头看着我道:“很明显我赌对了,郭四九,你身上唯一能够吸引我的点就是你总是爱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明明知道不让你参与进来是对你的一种保护,你离这个是非越远就越安全越自由,而当你真正学了鲁班法卷进来的时候才是你身不由己的开始,明知道是火坑却偏偏要跳进来,是该说你傻还是你说你要故意逞强?”
我笑道:“虽然你说的我很伟大我很受用,但是恕我直言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还真的就是因为好奇这才卷进来的。我真的没有像你想的那样想的很多。再退一步来说,我总不能让有些人孤军奋战。”
黄酥酥淡淡的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也但愿你能真的想的明白。”
我看了黄酥酥一眼,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聪明的丫头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不是因为她聪明她那祸国殃民的长相,而是因为她知我心忧懂我所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