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看向赫蒂，而后者则是露出得逞的笑容。
“你给我体内塞什么了？！你赶紧给我取出来！”
安成水不停甩动着手中的赫蒂。他还年轻，还不想为科学付出生命。
安成水越慌，赫蒂就笑得越灿烂，“别想了，取不出来的，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获得这份殊荣的。”
“谁想要你给谁去，别给我就行！”
紧接着，安成水只感觉四肢开始发热，抓着赫蒂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然后热量从四肢开始往中心蔓延，最后是头部。
安成水只感觉大脑昏昏沉沉，感觉就像发烧似的，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在他昏迷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赫蒂那逐渐逼近的笑脸。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安成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旁边是在玩电脑的赫蒂。
“醒了？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赫蒂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安成水。
安成水没好气的说道：“你的造物主。”
“看来是本人没错。”
说着，赫蒂又开始和游戏中的怪物激烈的搏斗了。
“你这句【是本人】是什么意思？”
安成水内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这类魔法偶尔会让人在醒来后性格大变，甚至会产生[自己还是自己吗？]这样的问题，严重者甚至会精神分裂。”
&34;那你还敢让我用？！&34;
安成水呆在原地，他没想到这么危险的东西赫蒂竟然敢给自己用。
赫蒂头也不抬的嘟囔道：“你这不是没事吗？”
“那我要是有事呢？！”
“其实我也很好奇，造物主会不会因为魔法而产生副作用，如果你真的疯了，我也不亏。”
很明显，赫蒂这是在报复安成水当初的断更行为。
“那你算盘可打错了，[我还是我吗？]这种问题我早就想过了。”
“嗯？愿闻其详。”
“听说过忒修斯之船吗？”
赫蒂由单手操作键盘变为双手操作。
“将一艘船上的零件全部更换，那它还是原来那艘船吗……是吧。”
“没错，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现在的你回头看曾经的你，会觉得曾经的自己十分幼稚，甚至对曾经的自己进行嘲笑，那么现在已经摆脱了稚嫩和无知的你，不也是进行了一种蜕变吗？这不就和忒修斯之船一样吗？”
“所以，我依旧是我。”
赫蒂思考了片刻，得出结论：“很有说服力，但没道理的话。”
“有时候，人就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安成水笑笑，“我不信没人怀疑过[说不定自己在十二点那一刻会瞬间死去，而第二天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复制体罢了]这种事情。”
说着说着，安成水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他抬眼看到茶几上的外卖包装，有些惊讶的看向赫蒂：“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锁屏密码和支付密码的？”
“要不是我拦着，你昏迷的时候都快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和密码都念出来了。”
安成水嘴角疯狂抽搐，连忙把自己所有的密码都换了一遍。
“问题是，我好像也没感觉什么变化啊。”
安成水伸手寻找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你不会以为凭借我昨晚刚回收的那点魔力就可以让你使用魔法吧？”赫蒂不屑的瞥了安成水一眼，“你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吧？”
“那你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啊，你现在可是从零到一跨出了这一步，而且虽然你无法使用魔法，但你可以学炼金术啊？”
安成水一拍手心，“炼金术？不就是化学吗？这我熟啊，我还会工业合成香蕉呢，ba+2na=banana。”
赫蒂冷哼一声，“肤浅，炼金术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她伸出手朝空中一握，那把熟悉的黑色大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曾经的学者看到人死后由尸体变为骨头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人的肉体去哪了？】，后面他们认识到了，世间上所有东西经过复杂的分解后，都会变成同一种物质，第一个发现它的学者将它命名为以太。”
“后面就有人开始研究，如果万物皆能被分解，那能否被组合呢？
很显然，重组的难度可比分解高多了，学者们发现在这个世界完全不可能实现。
幸运的是，研究空间魔法的那帮人找到了一处可以将以太重组难度大大降低的空间，并且魔力进入那个空间后，会自行转变成以太。”
赫蒂用手中大剑指向安成水，宣布道：“而这，就是你现在要学的——虚空炼金术。”
看着赫蒂斗志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