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还是得和他和和气气的说话,这便是人情世故。
“啊,大金牙啊,我夜里睡不着啊,所以就出来溜达溜达,柱子死了,我挺难过的,就来看看那些东西还在不,是不是那些东西害了柱子!”
大金牙的演技很是精湛,当我提到柱子被害死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大金牙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安慰道:“哎,法医鉴定说是窒息死的,我猜他多半是被老谢那帮家伙掐死的,可怜啊,我知道你和柱子关系好,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哎,节哀吧!”
这杂毛说谎话真的是脸不红,心不跳,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杂毛半夜三更不睡觉,看这是去太平间的方向,肯定是有鬼。
随后我点了点头,反问他:“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去哪啊?”
这老狐狸,比猴子都精,肯定不会给我说实话。
他一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我房子的马桶坏了,上不了了,所以只能用一楼的公共厕所,半夜被尿憋醒,本来急着上厕所呢,一看到你我就忘了这茬,诶呦,尿急,告辞了!”
说着大金牙还捂上
了裤裆,摆出一副尿急的样子,向着厕所走去。
看见了我,他自然不会再去往太平间了,蹲点儿肯定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干脆回屋里睡觉。
这次回来,一回到房子就有了一些困意,倒在床上就睡,不过睡得也安稳,一夜无梦,一觉直接到天亮。
可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房子里少了什么,不过睡得香,也并没有在意。
第二天早上师父来敲门,我这才被叫醒。
师父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道:“什么味儿啊?”
我也嗅了嗅,但是什么都没闻出来,我指着床头扔着的几双臭袜子说道:“总不会是这些东西的味道吧?我闻着挺香啊!”
师父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随后开口道:“那个坛子呢?我差不多有把握打开了。”
“真的假的?你昨天也这么说的啊!”我怀疑的看着师父,随后指着门背后说道:“诺,不就在……”
看着空荡荡的门后,我把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那个坛子不见了!
“怎么会呢,昨天晚上还在的呀!”我不敢置信的说。
师父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你昨天有没有出去啊?谁进了你的房子吗?”
我赶忙把昨天的
事一件不落的告诉了师父,师父的眉头拧成一团,随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昨天晚上出去一趟,然后有人趁机进了你的房间,起初他可能以为你在房子里,所以房间里喷了一点尸油,随后大摇大摆的偷走了坛子。”
“结果你没在房子里,不过你回来之后还是着了道了,闻到尸油的味道直接就睡了过去,完全没发现坛子被偷了,我就说房子里怎么一股熟悉的味道,原来是尸油!”
我不解的问道:“我不是吃了肉参吗?不是百毒不侵的吗?怎么会被迷晕啊?”
师父摇头说道:“尸油并不是一般的迷药,是尸体的炼出的油脂,这种东西有浓郁的煞气,即便是你吃了肉参,这么重的煞气也扛不住的,不过这种东西可不好弄啊,几十具尸体才能搞到一点,尸油不是人油,是人的骨灰再炼出来的油脂,所以非常少见。”
骨灰炼出来的!我瞬间联想到了老张,他在火化房工作,虽然他只是火化房的保安,可却也能接触到不少相关的工作,所以他很有可能能弄到尸油。
而且知道我吃了肉参的只有他一个人,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是用一般的迷药就行,没必
要用上尸油这样稀有的东西。
一瞬间我的心就像掉进冰窖一样,我不想怀疑老张,他对我真的太好了,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但我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谁,待我像儿子一样的大金牙其实一心想弄死我,对我那么好的老张极有可能偷了那个坛子,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师父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应该不会是老张,他对你很好,而且这个坛子的地方还是他告诉你的,他没必要来偷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师父说的有道理,我真的是又笨又多疑,当初木山的妻子告诉老张坛子的位置,老张要是想要,完全可以自己去挖走,根本没必要来偷。
我准备把昨天的那个奇怪的梦告诉师父,凑巧,这个时候老张也来了,师父和老张都是信得过的人,所以我也没有什么隐瞒。
当我刚开始讲的时候老张微微变了脸色,直到最后,眉毛完全拧成了一团。
当我说完之后,师父陷入了沉思,老张却偷偷的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