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真不应该问他,因为我发现一路上走来,全程就是我师叔那张小嘴在那里叭叭,你要是不理他也没关系,他可以说个没完,而且有时候说到兴起,还会自问自答,搞得跟说单口相声似的。
“我说师叔,你再说下去,我就挂了,你不是说要带我们找一个安顿的地方吗?”我背着蒋芸,之前又受了伤,即便有生机之心和肉灵芝这两大天材地宝,可是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更不用说张哥这个普通人,早在半路的时候,那个包袱又回到了我师叔背上,还在不停的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啦云云。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虽然看起来跟我长得差不多大,但他今年已经有108岁的高龄了!至于我师傅,为什么看起来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按照我师叔的说法是,很多修道之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我师傅也可以变得很年轻,但是没有那个必要。
我又问他,那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年轻?他给我来了一句为了泡妞,把我雷得个外焦里嫩,恰好遇到下坡的地方,张哥听到这句话也是一个脚滑,摔了
一跤。
“行了行了,才走多远呐,看你们俩这样,以后得多补补肾啊。”玄乘师叔说完还露出邪恶的笑容,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五斗米教是不是邪教了。
“我说你一个老帮菜能不能正经点?这都多大岁数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玄乘师叔却恬不知耻的又回了我一句,自己长的年轻就行,这是为了融入现代社会。
之后他又弯弯绕绕的,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非常破败的瓦房里,然后非常得意的拍着瓦房的大门,头仰的老高了。
“怎么样?我的好师侄,师叔找的地方不错吧?”
他刚说完这句话,被他拍了两下的大门突然吱嘎一声倒在了地上,把我和张哥都吓了一跳。
“前辈,不错,确实不错!”张哥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鬼知道他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反正我是受不了这家伙了,偏着脑袋看他。
“师叔,你也太抠了吧?你兜兜转转了半天,把我们带来这么一个破房子里?”
我师叔不但不脸红,反而以一种教育的口吻对我说道:“你这孩子,这不是没钱吗?咱们五斗米教乃是修仙之人,提钱
多俗气啊,你呀,应该学你师傅,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有个地方住已经不错了,赶紧进去吧,你看外面虽然有点破,但是里面很好嘛。”
我和张哥被他推搡着进了这座房子,然而我们刚进去,房子上的瓦片就空了两块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我们三人同时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没事,瓦片嘛,砸不死人的!”师叔说完,也不理我和张哥,一溜烟出了门,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喊着,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他出去弄点吃的。
我看了看现在的天色,要不了多久就要暗了,看来今天晚上必然要在这里过夜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张哥,张哥耸耸肩,把身上的包袱放到地上。
在这个老宅子里整理了一下,这个老宅子虽然破旧,但是好像什么东西都有,有现成的柴火,和床榻,虽然灰尘满地,但显然是有人住过的。
“可能是你师叔以前在这里住过吧,没什么。”张哥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在正堂屋的位置点了个篝火,我则抱着蒋芸,看着跳动的火焰。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说实话,蒋芸
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他们处于阴暗的地下,又很久没有换过衣服,还要受到鬼王的刑罚。
“你们在地底,过得怎么样?”我知道他们俩在地下肯定不好受,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等了许久,我才看着张哥,他的脸上还有淡淡血迹,衣服也是破损的。
“还能怎么样,暗无天日,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但是我一个人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就我一个人太孤独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张哥笑了笑,拿起一根树枝扔进火堆里。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抓。”我诚恳的向他道歉,虽然我知道,这个对不起,没有任何分量。
张哥的手顿在半空,老半天才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错,要怪的话只能怪鬼王。”
张哥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于是抬起脑袋笑了笑说:“你出去看看吧,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你师叔怎么还没回来?”
我点了点头说自己出去看看,同时也是为了逃离这个话题,走出了宅子之外,我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的过
错而逃避。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蒋芸和张哥,当初我在秦岭山脉自己逃走,这才使得鬼王恼羞成怒对张哥和蒋芸动手。
我心中对两人有愧,又拿出一根烟准备抽,却发现烟雾里似乎有一个人影,在烟雾之中更显得隐隐绰绰,看着不太真切,而且一闪而过,似乎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