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讲话,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阴坟。
过了一会儿,那墓碑突然诡异的裂开了,然后从中伸出来了一只手,朝着我抓了过来。
然而这一幕,马巽等人似乎都没有看见,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看样子。
只有开启了阴阳眼的我,才能看见这个变化。
我倒是没有害怕,反而直接伸出手去,跟这只惨白的鬼手握了握,并且很镇定的说道:“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是专门过来替你了却心愿的,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
当感受到跟这个女阴灵握手时,对方的手掌心传来的冷意,以及对方的指尖传来的阵阵叩刺痛感,自己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快,依旧这么淡淡的握着她的手。
似是被我的真诚打动了,那只鬼手不再叩刺我的手掌了,而是缓缓松动了敌意,然后整个人从墓碑之中飘了出来,票到了我的面前。
与此同时,一股阴风袭面而来,地上的落叶都被吹得飘了起来。
马巽似乎能够感觉到脏东西的存在一般,目光落在了我的面前,问道:“她是不是出来了?”
我嗯了一声。
洪赫池闻言,停止了吹动号角的动作,然后也注视向了我这边,表示道:“为什么我好像也能感觉到它的
存在,是因为这只牛角号的缘故吗……”
马巽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给他讲解了起来:“这个法器的作用,就是给持有之人带来力量,可以带来不一样的感受,视听等等,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你是不知道我拥有打更锣的时候,有多厉害,我给你说啊……”
他又开始讲起了自己过去的风华时刻,但这一切,似乎都从他卖掉那只打更锣开始,就成了泡沫了,一触就破。
铃兰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也可以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发生变化了,就像有一股寒气靠近在身边。
望着面前这个面无血色,飘荡着的女阴灵,我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十分的镇定对她说:“有什么冤情,请现在述说出来吧。”
女阴灵开始用一种传音一般的方式,将一句句话传入了我的脑海里:我三年前去世,生有一个女儿,她现在十八岁,但是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我每天都能感受到她在跟我说话,她希望我能去保护她,我很想要保护她,所以不断的想尽办法让自己产生怨念,企图能够离开这片困住我的地方。我不是被埋在了这里,而是被困在了这里。我想去帮帮我的女儿
,我不想她受人欺负,我……
当听到了这只女阴灵的怨念是这样来的之后,顿时眉头挑了一下:“你的怨念显然不是通过自己的意念硬生生的产生出来的,你肯定是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女阴灵身体开始颤抖了,如同害怕似的。
我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如果你不肯实话实说的话,我们是帮不了你的……
女阴灵最后还是坦白了:当这里有新的死人埋葬入土时,就会出现新的阴灵,她为了获得怨念,就去将那些阴灵欺骗到了自己的阴宅里,然后将对方吞噬了……
等于是,她为了变强,开始吞噬同类!
这是一种会让自己迷失了神智的行为,最后只会走火入魔,变得不再是最初的自己,变成了一个满是杀气的凶灵。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
一个害死他人灵魂的女阴灵,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校被欺负的女儿,这就好像是一个因果链,作为母亲的她,在吞噬其他阴灵的时候,作为女儿的她,就受到了他人的欺负……
我把这件事情讲了出来,告诉了马巽等人,让他们分析分析,该如何处理妥当。
正好这件事情也拿来磨练一下他们。
铃兰率先给出了
意见:“不如兵分两路,派两个人去帮助遭到校园暴力的女生,解决她身边的事情,再然后,留下两个人,针对谋害其他阴灵的女阴灵进行审判!”
马巽说:“审判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该干的吧?这些是阴曹地府当官的人干的,我们这些活人,没有审判死人的资格,但是有权力自我保护,当阴灵伤害你的前提下,你也可以伤害她。”
我觉得是时候该锻炼一下马巽和洪赫池了,于是就思考了一下,然后派洪赫池跟铃兰去学校,找到那个可能遭到校园暴力的女学生,帮助对方走出困境,这虽然与冲傩好像不大有关系,但也算是一种磨练……
铃兰自然没有意见,表示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洪赫池则是有些不太愿意似的:“我这么大个人了,学校门口都进不去吧,那种地方,不适合我,我还是跟着你吧……”
我看了一眼洪赫池,一本正经的说道:“干冲傩这一行,就是不惧怕任何的困难,不过就是一所学校而已,进入的方式太多太多了,关键是你如何处理学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