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皇帝赵晟正与众嫔妃赏花,心情颇为愉悦。一旁的宫人正小心翼翼地搬运那件珍贵的古玩花瓶,突然“啪”的一声,花瓶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四周瞬间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贵妃立即站起身,惊呼一声:“这是皇上最喜爱的花瓶,竟然被人弄碎了!是谁如此大意?”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搬运花瓶的两名宫人。这两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贵妃冷笑一声,目光犀利地看向贤妃:“贤妃,这些宫人是你的人吧?为何如此粗心大意,连皇上的宝物都护不住?”
贤妃一怔,眉头微蹙,正要开口解释时,沈婉兮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语气中透着一丝从容。
“娘娘,这两名宫人虽然曾在贤妃娘娘的名下办事,但臣妾方才听闻,他们最近已调入贵妃娘娘的寝宫。”沈婉兮语气温和,却字字带刺。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贵妃的神色瞬间一僵。
就在此时,内务府的一名管事太监匆匆赶来,跪下禀报:“皇上,臣查明此事,那两名宫人确实与贵妃娘娘寝宫有往来。他们昨日才被调入御花园负责搬运。”
赵晟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冷冷地扫向贵妃:“萧若兰,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人?”
贵妃连忙跪下,声音颤抖:“皇上明察,这件事臣妾毫不知情,定是下人擅自为之!”
贤妃见状,立刻抓住机会,语气中透着隐忍的怒意:“皇上,臣妾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臣妾愿与贵妃娘娘一起彻查此事,还皇上一个公道。”
几日后,经过内务府的调查,事实彻底浮出水面。那两名宫人最终招认,是受贵妃心腹琼枝的指使,故意打碎花瓶并栽赃贤妃。
得知真相的赵晟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琼枝与其同党杖责五十,并贬为杂役。而贵妃则被剥夺了最后的寝宫管理权限,彻底失去了后宫中的实际权力。
翊坤宫内,方谨之兴奋地说道:“娘娘,贵妃的最后一批心腹已被清除,如今她在后宫中已无人可用。这一局,您与贤妃的胜利实在妙极了。”
沈婉兮却淡然一笑,语气平静:“贵妃的失败早已注定。她的垂死挣扎,不过是为贤妃提供一次巩固地位的机会。”
方谨之犹豫着问:“那贤妃接下来会不会对娘娘生疑?”
沈婉兮目光幽深,语气冷静:“贤妃虽暂时信任我,但她的疑虑从未真正消失。我需要做的,是在她最风光的时候,留一手,让她的得意变成致命的危险。”
初夏的后宫,紫藤花开,芳香满园。一场盛大的宫廷活动即将在太液池畔举行。活动以庆贺皇帝赵晟的执政周年为主题,后宫各嫔妃早早开始筹备,希望能借此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
翊坤宫内,沈婉兮正在细心为贤妃挑选衣饰,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思。
“娘娘,这场活动至关重要,后宫所有人都会借此机会争宠。但臣妾以为,您只需展现您一贯的从容优雅,便可让皇上更加信任您。”沈婉兮轻声说道。
贤妃一身浅金色宫装,正站在铜镜前试戴耳饰,闻言转头微微一笑:“妹妹说得极是。本宫如今位居从一品贤妃,自然不必像其他人那般刻意争宠。只要让皇上看到本宫的得体与稳重,便已足够。”
沈婉兮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娘娘深得皇上信任,此番表现定能进一步巩固您的地位。”
与贤妃的从容相比,永寿宫内却是一片忙乱。
贵妃萧若兰近来的失势让她倍感压力,此次活动成为她挽回皇上宠爱的唯一机会。然而,由于人手不足,她的筹备工作并不顺利。
“娘娘,这场活动需要的花卉还未备齐,负责舞乐的宫人也出了岔子。”琼枝低声禀报,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
贵妃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怒声斥道:“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难道本宫还要亲自操心不成?”
琼枝低头不语,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贵妃的焦躁与仓促显而易见,而这场活动,很可能成为她最后的机会。
太液池畔,活动当天,宫人们早早将会场布置得井井有条。池水清澈,荷花初绽,彩灯环绕,显得格外庄重与优雅。
皇帝赵晟在群臣的陪同下缓缓步入,众嫔妃纷纷起身行礼,场面热闹非凡。
贤妃身着一袭银杏刺绣长裙,头饰简单却极为精致,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优雅。她的布置以简约大方为主,不仅融入了太液池的自然美景,还巧妙地展示了她对活动主题的深刻理解。
“贤妃的布置简洁而不失庄重,正符合今日的主题。”皇帝看着会场的布置,满意地点了点头。
贤妃微微躬身,语气温和:“多谢皇上夸奖。这场活动能顺利举行,全赖皇上英明领导,臣妾不过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