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兴寺内香客众多,有王宫贵族,官家贵人,也有平民百姓,无产黔首。
禅香袅袅,直上云霄,金身佛像盘坐在中央大雄宝殿内,愚昧凡人恭敬跪拜,献上辛苦赚来的香油钱,或是求财,或是求官,或是求子
李惊蝉立身在大门口,看这一幅众生图,他耳畔响起嘈杂的脚步声,香客们也都循声看去,只见佛兴寺的武僧手持戒棍,队列整齐,奔来大门口,将李惊蝉围住。
同时,佛兴寺住持慧远大师,长老慧空,慧伤,慧定,还有慈航静斋上一任斋主慧眉身形缓缓而至,这些人慈眉善目,一幅佛法高深、世外高人的模样。
长老慧空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沉声道:“这位施主,孙豹入我佛门,放下屠刀,你们何必苦苦相逼,非要将孙豹逼入死地呢?”
他神色悲苦,双眸满是愤怒。
李惊蝉淡淡的看着他:“孙豹在哪里?”
慧空眉头微微一皱:“施主,孙豹已经死了,这世间再无孙豹这个人。”
李惊蝉嘴角微扬,噙着一抹冷笑:“你说孙豹放下屠刀,那就证明杨捕快没有撒谎,这个孙豹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杀了人,做了恶,你们也是承认的。”
“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不必担心杀错了人,这世上天大的道理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管是佛门,还是道门,亦或者魔门,都不能庇佑一个杀人犯。”
“若非要庇佑,用你们佛门的话说,那就是担了因果,担了因果之后,你们付出的任何代价都是你们自找的。”
慧空双目冷冽,如怒目金刚:“施主心狠手辣,不愿给戒色浪子回头的机会,就休怪我佛兴寺不客气了。”
李惊蝉忽的大笑起来:“慧空,你打断杨捕快双腿,废掉他的武功,使他被过去抓捕的犯人报复,父女二人差点殒命,却在这里谈什么心狠手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佛门,佛门,这一尊金身佛像只图香火鼎盛,金身不灭,哪里关心世间善恶疾苦,既如此,不如毁去,不如毁去!”
“猖狂!”
“执法僧,拿下他!”
慧空一声令下,围住李惊蝉的武僧齐声呼喝,手中戒棍抖动,齐齐发出一声啸叫,这啸叫声让李惊蝉心头微动,隐隐有刺激元神的作用。
他脚下一动,瞬息间穿过执法僧的包围,抵达大雄宝殿前硕大的青铜大鼎前,环顾四周,嘴角微微扬起,跟着右手五指箕张,刹那间印在青铜大鼎上。
劲力吞吐,青铜大鼎忽的急速旋转起来,发出更加刺耳的嗡鸣声,同时闪电般飞向执法僧。
嘭嘭嘭——
执法僧立刻被撞得骨断筋折,倒地哀嚎。
李惊蝉纵身掠起,在慧空、慧眉等人惊讶的目光中,落在青铜大鼎上。
他冷冽的笑容使慧远、慧空、慧定等人心中升起一抹不安。
“不好!”
住持慧远忽然大叫一声。
李惊蝉一脚踢在青铜大鼎上,青铜大鼎飞过宽阔的广场,直击大雄宝殿上的金身佛像!
“挡住!”
慧远大喝一声,率先飞身而起。
“喝!!!”
一声暴喝!
慧远双掌猛地印在青铜大鼎上,下一刻,劈了啪啦的爆鸣声炸响,慧远双臂断裂,青铜大鼎本身的重量在李惊蝉的惊人劲力之下,强大的动能爆发出的力量远远不是慧远的真气可以阻挡的。
双臂断裂后,青铜大鼎撞在慧远身上,速度丝毫没有减慢,携带着无可比拟的可怕力量狠狠的撞击在大雄宝殿当中的金身佛像上。
轰隆——
尘埃漫天,席卷四方,信徒们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睁睁看着他们信奉的金身大佛出现一道道裂痕,迅速蔓延,并在最后一刻忽然倾塌下来。
“跑啊!”
这些信徒们终于反应过来,发了疯的向外跑去。
伴随着金身大佛倒塌,住持慧远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长老慧空和长老慧定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你这恶魔!”
慧定悲愤怒吼,凌空飞跃,双掌劈空攻向李惊蝉。
他掌力刚猛无俦,出手间,劲风呼啸,掌影重重,将李惊蝉完全笼罩。
哧——
剑光一闪,一股铺天盖地的血色煞气淹没了佛兴寺。
百多年没有出鞘的属镂剑,横空一斩,慧定的脑袋掉落在地。
“你们这些人,永远听不懂道理,既如此,那就让这柄剑饮尽佛门之血吧。”
“说起来,你们能死在属镂之下,应该感到幸运,毕竟你们没有资格与古之诸侯、名臣并列啊。”
李惊蝉左手双指缓缓摩挲过属镂剑剑身,跟着目光一冷,属镂剑凌空一斩,剑气破空而至,地上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