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郭啸天与杨铁心来到李惊蝉旁边,郭啸天小心翼翼的道。
“出了什么事?”
看二人的样子,李惊蝉十分好奇。
“先生,那村东头酒馆的掌柜曲三,很不简单。”
郭啸天沉声说道。
杨铁心连连点头。
“哦?”
“发生了什么?”
李惊蝉邀请二人来到屋内,一起坐下,郭啸天与杨铁心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昨晚三更时分,郭啸天和杨铁心去村西七里远的树林子里面,打算打猎一些野味,回来请李惊蝉吃。
按道理,三更时分,以农村百姓的生活作息习惯,大家早就睡下了,根本不会有人在外活动,偏偏他们兄弟二人布置陷阱的时候,听到‘咄、咄、咄’的声音,这声音极为奇特,类似于某种棍杖敲击地面。
二人立刻隐蔽身形,藏匿在树丛中。
他们得李惊蝉指点,在家传武学上都有突破,当即屏气凝神,收敛心跳。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远处忽然有人大喊:“往哪里走?”“快给我站住!”,接着黑影晃动,一人闪进林子当中。
昨夜月光明亮,故而此人一进入林子,郭啸天和杨铁心立刻就看清楚了,那人正是村东头酒馆的掌柜曲三。
他们听到的那种‘咄咄’的声音,正是他一双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的。
只是以曲三闪动的速度,郭啸天与杨铁心只是勉强看了个大概,二人大吃一惊,曲三平时只是第一个跛子,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二人不敢露头,怕被曲三发现,惹出什么麻烦。
不多时,就见三人小心翼翼进入林子里面,这三人穿的乃是朝廷武官的服饰,手持朴刀,神色凶恶,目光肃然,盯紧了曲三。
当时,郭啸天和杨铁心就犹豫起来,要不要帮助曲三,在他们眼中,朝廷就没有好人,这些追捕曲三的人当然也就不会是好人!
可不料,接下来的事情让二人大吃一惊,心中愈发警惕,不敢让曲三发现自己。
只见曲三拐杖一戳,就戳在其中一名武官的胸膛,那名武官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当场就死了。
跟着他身形闪动,以拐杖做腿,后掠避开另外两名武官的刀锋,双拐此起彼伏,一拐撑住地面,另一拐横空疾点,而且曲三还背着一个包裹,偏偏他一点不落下风,二十余招后就将另外两名武官给杀了。
“我们看在眼里,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给曲三发现,惹出什么麻烦。”
“后来曲三将三人埋了,包袱不小心散落,我们都是金器字画,只怕是从什么大户人家那里偷盗而来的。”
郭啸天神色复杂,他们常去曲三的酒馆打酒喝,因为曲三是一个跛子,而且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儿,这女儿还有些痴傻,心里难免有些怜悯同情。
结果人家竟然是武林高手,劫掠富户,比起自己二人可要厉害的多了,难免有一种同情心喂了狗的感觉。
李惊蝉道:“管他曲三是什么人,你们只当不知道这回事就好了,该去他那喝酒就喝酒,也不会惹来麻烦。”
郭啸天叹了口气:“先生说的倒也不错,我和兄弟将这秘密烂在心里,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怕就怕曲三连累牛家村啊。”
李惊蝉明白郭啸天的意思,现在的朝廷上没什么好人,万一曲三哪天事情暴露,被朝廷抓了,到时候那些捕快来到牛家村,所有人都得被这些捕快糟践。
他们又不敢反抗,一来家中就有妻儿,二来毕竟朝廷人多势众,他们双拳难敌四手。
李惊蝉安抚二人:“曲三这人是个硬汉子,想来纵然被抓住,也不会暴露牛家村。”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曲三带着自己的女儿向李惊蝉的院子走来。
郭啸天和杨铁心立刻闭嘴,二人心理素质也算强大,面不改色的打了招呼,曲三一一回礼,而后看向李惊蝉,眼神透着一股祈求。
“先生医术非凡,我只是一个跛子,平日里挣得钱也不多,小女自幼痴傻,到如今还不知子丑寅卯,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先生,看看能否将她治好,以后也好一个人活下去。”
曲三情真意切,眼眶含泪,他取出一个金器,郭啸天、杨铁心瞳孔骤然一缩,李惊蝉道:“钱就不收了,掌柜的该知道我的规矩,以后我若去喝酒,给我免了酒钱就行。”
“至于丫头的病,我来治,不管能否治好,我一定竭尽全力。”
曲三闻言,躬身下拜。
“曲三在这里谢谢先生了。”
对于女儿的病,他也不知耗费多少心力,始终不能将之解决,如今总算看到希望。
曲三将女儿留在这里,告辞离开。
已经六岁的小丫头却连最基本的人际交往也不理解,只是看着院子里的鸡鸭,拍手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