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经历了蚊尸的恐怖,但在电闪雷鸣,忽明忽暗的气氛里看到这个情况,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寿衣肯定不会成精,一定是有阴灵!
林宛西见我神色有异,于是也顺着我的目光往外看,随即脸上变色。换做平时,一只阴魂根本不足为惧,问题我们俩现在卡在床下,就是一个刚死的亡灵,都能要了我们小命。
不过前提是,要像蚊尸一样开窍。
我俩一时有点紧张了,我由于右臂已经酸软无力,赶紧把筷子交到左手上。
好在这件寿衣下到地上后,没有走向里屋,而是一扭一扭的走向了店铺大门。看这风骚的姿势,应该还是个女的。
我俩立刻吁口气,不料寿衣扭着腰肢走到门口,拉住两扇破门板关上,然后又走了回来。我去,原来只是去关个门,并不是要离开。
这他大爷的麻烦了,阴灵一般是邪祟中智商最高的,尽管里屋“雷气”密布,但压根挡不住它的毒手。别的不说,只须放把火,那就一了百了了。
眼瞅着它一扭一扭来到门口外,我俩不由得心跳如雷,手心都出汗了。
寿衣在门外站定,然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出来吧,还在
床下趴着干什么?”
我一愣:“小妈?”
“真是没白养你,竟然还能听出我是谁。”
我差点没晕倒:“什么叫你养我?也不怕雷劈掉你大牙!”
“你敢咒我,雷第一个先劈了你!”
林宛西听着我俩斗嘴,皱眉问:“小妈?就是坑你然后又给你遗产的那个?”
小妈也不显形,笑道:“对,就是我,你也叫声妈吧。”
“伯母,咱们不开玩笑。”林宛西讪讪笑道。
“不开玩笑,你跟我儿子钻在床底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林宛西脸上唰地就红了,我们这模样何止是搂搂抱抱,简直跟扭麻花一样缠在一块。现在我才醒悟过来,为啥会突然卡住,俩人盘成这样,丫的不卡才怪。
我赶紧把双脚从她屁股下面用力抽出,她也把脚从我怀里收走,再互相推开彼此,这不就爬出来了吗?
可刚才愣是想不到问题出在哪,看来心理素质是个急需解决的硬伤啊。
爬出来后,我问小妈:“你怎么在这儿?”
“你又不养我,管那么多干吗?”听起来倒不是怨气,而是满满的一股无奈。
我点点头明白了,现在满城都是在搜寻妖邪,除了大表哥的狗
窝外,哪里都不安全。虽然认我当儿子,但总之没有和大表哥的关系更亲近。
想到这儿,我忽地瞪大眼珠说:“你不会和大表哥没羞没臊的……给我找了个爹吧?这个我绝不同意,我要让他变太监!”
林宛西听到找个爹的时候,噗嗤就笑喷了,然后又听到我要让大表哥变太监,笑的更加厉害,都要笑抽了。
“滚!”小妈没好气的骂道,“你妈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品位?不过你眼光不错,这个儿媳我喜欢。”
我接口道:“你认识她,就是那个吹牛脑残货。”
“我知道……”
林宛西从地上一跳而起,双手叉腰说:“我们说你们母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第一,我不是你的儿媳,第二,再敢叫我脑残货,我打爆你的猪头!”
“对,还没过门,现在还不是儿媳哈……”
林宛西翻翻白眼,气的差点当场暴毙!
我忍着笑说:“我跟她没任何关系,还是好好聊天吧。”
小妈生气了:“我什么时候不好好聊天了?她身上明明有我项链气味,那不是你给她的定情信物吗?我又哪点说错了?”
诶,小妈狗鼻子挺灵的,林宛西估计就试戴了一
下项链,她这都能闻得出来。
我苦笑道:“那不是定情信物,是她要黑我的彩礼!”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更乱了,小妈啊地一声说:“都到了给彩礼的地步了,还不是儿媳是什么?”
林宛西显得有点抓狂,不住攥紧拳头,可又能怪谁?彩礼这个词儿是她说的,又不是我故意扯出来的。
“那是开玩笑的,这点彩礼,怎么可能就娶我!”林宛西白我一眼,“回去我就还你!”
小妈随即叹口气说:“确实也对,他既没钱,又是个送外卖的,换我也看不上他。那还是好好聊天吧。”
我去,你那是还是嘴吗,到底怎么才是好好聊天?
不过我对于职业歧视挺反感的,虽然这不是出自林宛西之口,冷哼一声说:“瞧不起我啊?哥现在有房有车,房子是南花园复式大洋房,车子是大奔。”
林宛西撇撇嘴说:“一会儿不吹会死啊?你要真有这套房子和这辆豪车,我就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