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向呦呦笑笑,然后转过头一沉脸,问那医生:“外面那几个黑衣人,是不是要带走几个病号?”
这是个男医生,大概三十多岁,白白净净的,但现在吓得脸色更白。他惊恐万分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呦呦此刻正没好气,见这医生不肯说,猛地张大嘴巴,露出几颗滴血的獠牙。那模样甭提多吓人了,我看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何况是这医生。顿时白眼一翻,嗝地一声,差点没吓晕过去。
“那……那几个人在三楼……”哩哩啦啦,这家伙又尿一次,真不知道他尿咋就这么多。
我抬头看了下上面楼梯,也被大铁门封死,于是又问:“钥匙呢?”
呦呦一脸鄙视地瞅我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有我在还用得着钥匙吗?然后嗖地飞走,又把三层铁门的大铁锁撞坏。
我笑着摇摇头,从这医生身上跨过,向上走去。然而到了二层,只听左侧走廊传来一阵尖叫声,听着特别的熟悉。我心头猛地一阵,随即向趴在上面铁门口的呦呦甩下头,让它下来。
小家伙挺不情愿地沿着楼梯爬下来,跟在我身后,像个哈巴狗似的进入左侧走廊。走廊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股难闻的气味。两侧是一扇扇
坚固的铁门,看上去年代久远,都发黑生锈,比现在的监狱还要简陋。
每个铁门上都编着号,这是二楼,编号都是2打头。当我们走到209房门前,清晰地听到尖叫声就来自这间房。
码的,又是209!
我于是冲呦呦甩下头,小家伙翻翻白眼,表示一下它的怨念,才闪电窜起,一下子撞坏了门锁。
“谁?”屋里立刻传来一声暴喝,震耳欲聋。
我当即拉开铁门,就在这瞬间,只见一道黑影从中猛扑而出,手里还拿着一根滋滋环绕着蓝色电流的电棒。我没躲,想着呦呦肯定会挡枪,谁知完全料错,小家伙趴在旁边一动没动。
于是我就被杵了一电棒,在全身激烈颤抖中,又被对方扑倒,狠狠压在身上。特么的,我差点没气死,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还好在对方又抡起电棒,砸向我脑袋时,呦呦终于出手了。嘣地一下,将他撞飞,弹在墙上跟着翻滚落地。
我晃晃脑袋,翻身爬起来,才看清这人也穿着一身白大褂,是个医生。但满脸虬髯,眼珠暴突而又血红,在昏暗灯光下,看着像个凶狠的野兽。被撞这么狠,居然又马上从地上爬起,瞪着狰狞的眼珠,又要向我扑过来。
砰!
这混
蛋又被呦呦拍飞,撞到走廊顶部,再重重摔在地板上。噗地吐出一口血水,蠕动几下,再爬不起来了。
我喘着气走进房间,屋里开着灯,光线却十分阴沉。只见一个披头散发,遍体伤痕的女人,被绑在一个椅子上。脚边地上,有个染血的鞭子,还散落着几根钢针,显然刚才这女人正在被鞭子毒打,可能还被钢针扎过,太特么残忍了,简直令人发指!
女人见我走过来,吓得嗷一声尖叫,全身用力的扭动挣扎,似乎想要挣破绳子逃出去。那张满是血污,根本辨识不出真面目的脸孔,写满了深度惊恐。仿佛把我也当成了野兽般的医生,害怕到了极点。
“脑残货,是我!”我颤声叫出这一句,跑过去把她紧紧抱住,在这瞬间,我忍不住哭了。
对,她是林宛西!
从她的叫声和眼睛上,我确认无疑。之前和她在一起,我从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情感,也就相处几天时间,最多是生死患难的战友情谊。可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心里好像一直把她当成了未来老婆,看她受到如此折磨,心疼的好像心里被扎了几刀。
现在想来,那次在南花园我追着问什么时候领证,哥是真喜欢上她了。只是我们不是
一个世界里的人,她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我却是现实中的外卖小哥,根本不般配。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心里才会不承认喜欢她的事实。
但此时此刻,心里再也伪装不下去,都特么流眼泪了,是不是很没面子?
林宛西被我抱住之后,逐渐镇静下来,不过还是不住地颤抖。我抚摸着她染着血迹的长发,柔声说:“别怕,别怕,大傻子来救你了……”
这声大傻子一出口,她才哇地哭出来:“你怎么才来……我好怕……”
我听的好心酸,本来都止住眼泪了,又忍不住稀里哗啦继续流下来。幸好我没放弃自救,也幸好我果断要救逼王他们,才没错过找到她的机会。她果然在等着我,像上次的209一样,没有我,今晚她会被活活折磨死!
“以后不用再怕了,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我咬咬牙发誓,这一生一世,不容许再有人动她一根毫发!
“你……你这次说话要算数……耍赖你就是小狗!”林宛西在我怀里,哭的像个见了失散多年亲人的孩子。
我拍拍她:“耍赖是小狗!”说完抹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