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西随即握着被咬了一口的右手腕,和大表哥跑进来。这口咬的挺狠,都见血了,也由此可见,刚才老姐有多急。
我生气地说:“脑稀是为你好,你干吗下这么狠的嘴?你说你年纪不小了,坑爹不说,还不让我省心……”
老姐被我骂毛了,立马忘了害怕,瞪眼道:“你别倒打一耙,我现在怀疑你根本不是在什么国家机构上班,你们就是一伙儿人贩子,专打漂亮女人主意的……”
我去,这是我姐吗,这是上辈子仇人啊,哪有亲姐姐把弟弟想的这么坏的。
“你闭嘴吧!”我拖着她来到客厅,指着窗户的位置说,“你瞧瞧,刚才尤大婶坐在这儿,反复交替的梳头和画眉……”
话没说完,老姐吓得全身一抽,就抱住了我的手臂:“你别说了,好吓人,尤……尤……尤婶儿真的是鬼吗?”
晕倒,还不让我说了,你倒提起了鬼。
林宛西神色严肃道:“是什么东西还很难说,但绝不是人。刚才我们都看出了问题,所以我和老简留在外面保护你,丁枫进去一探究竟的,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行为。”
听她这么解释,老姐才知道冤枉我了,讪讪跟我说:“老弟我错怪你了,
改天给你买个新小黄,算赔罪了。”
我一怔:“小黄是不是出事了?”
“五天前跑丢了……”
“好你个坑爹货,肯定是你干的好事儿,我现在顾不上跟你算账,先找爹吧!”我咬牙切齿地说着,又走回了卧室。
林宛西拉着老姐,和大表哥跟进来。
大表哥一看枕边这几朵枯萎的月季花,立马倒吸口凉气说:“兄弟,这花怕是……”说到这儿,瞅了老姐一眼,没敢往下说。他这一路也算够憋屈的,一直都不敢开口说话。
我点点头,数了数枕边一共七朵花,心想在刚才花池里的位置,没有这么多断茎,看来还有其他男人被勾引过来。可是老爸和这些人呢,总不会被祸害之后……
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下一句是毁尸灭迹,我怎么都不想这么咒老爸。
当下在屋里找了个遍,又跑到东西配房,最后连厕所都搜了,除了七朵枯萎的花朵之外,再没找到任何线索。
正在这时,老妈忽然给老姐打来电话,说老爸回家了!
我不由愣住,什么情况,难不成真的让妖孽怕了,把老爸放回家去了?我们随即赶回家里,果然老爸回来了,还喝的醉醺醺的,半躺在沙发上,老妈拿着
热毛巾正给他擦脸。
老爸看到我站在面前,翻着一双醉眼问:“小枫,你啥时候回来的,要不咱爷俩再喝点儿?”今天看上去至少喝了二斤,舌头都大了。
我还没开口,老姐急道:“爸,你去哪儿了?一走五天没消息,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
老爸打个酒嗝说:“在狮台村玩了几天牌,有什么着急的,我还赢了好几千呢……”
老姐愣住:“狮台村不是没牌场子吗,你一直都在李庄玩牌的。”
“呃儿……狮台村是个小场子,别人不知道。”
这时大表哥轻轻扯我一下,使个眼色向门外走去。我快步跟上去,到了门外,大表哥瞅瞅屋里的老姐没注意我俩,才压低声音说:“你父亲看上去不对啊,虽然喝的满面红光,但……但却透着一股……”说到这儿停下,似乎不敢往下说了。
我点下头,小声说:“透着一股死人味,对吧?”
从小就在灵棚里钻来钻去的孩子,最熟悉这种味道。尤其是白酒混合着烧纸的气味,立马就能让人想到死人。我爸身上散发出的尽管只有酒味,没有烧纸的气息,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股味儿。
还有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你说
是因为喝酒变得通红吧,可这种红令人感觉没有温度。
其实我一进门就发觉出来了,一直都在和秀秀她们进行分析。
大表哥点头道:“对,对,我怕你们姐弟听了这话会生气,所以我不敢这么说。你既然发现了最好,咱们得想个办法,证实一下,你父亲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有什么办法?”我小声问道。
大表哥摸了摸下巴颏说:“虽然大地复苏,一切法术作废,但要试出个死人活人,还是有不少法子的。只是有些用在你父亲身上不合适……”
“那你就废话少说,用我的办法吧。”我从口袋里摸出小塑料袋,打开了捏出一小撮山林灰,“把这个接住,待会儿你站在我爸旁边,趁他不注意,把这些灰吹到他嘴里。”
大表哥伸手接住,愣愣地问:“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测试?这又是什么灰啊?”
“我爸脾气不好,我怕万一弄错了,被他打死。”我爸脾气如果好,哥就不会过了多少年,看到烧焦的木棍还屁股疼,“这是山林灰,在凤城镇不是给你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