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董这话哥不爱听,什么叫操闲心,那你告诉我,被老虎咬了,该打什么疫苗?要不是林宛西提醒我,我还觉得打狂犬疫苗是对的。不过似乎,现在暂时不讨论这件事也是可以的。
我一沉脸说:“那你小心了,我要发功了!”
“快点吧!”安董又翻翻白眼,那一脸等到花都谢了的表情。
“一转天关正射,二转霹雳交飞,三转龙神吐雾,四转雷雨广施,五转白虎……”
我随即念了一段“九转破邪咒”,一边念一边拿着筷子,沿着笼子画个圈。
光有咒语不行,还要风水配合,这样才能困住虎牙上“蛊毒”,令它不能发作。同时邪气经过“九转”镇压,基本上没了什么攻击力,然后随着画出的风水地的牵引,散入大地,最终消弭无形。
待咒语最后的结束语,急急如律令这个五个字一出口,笼子门咣当一下打开。挤在铁柱缝隙中的那颗虎牙,此刻变成一片齑粉,唰地撒落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安董手心掊地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安董哎呦痛叫一声,急忙张开右手,只见两颗虎牙都被崩的粉碎。再看手心,被崩的血肉模糊
,往下不住滴血。
安董又气又急地骂道:“小子你是成心耍我,明知道虎牙会爆,还让我用手攥起来。”
我连忙解释说:“你这么想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个必须要受害人握住虎牙,使得两颗牙在你阳气驱使下,进行阴阳交转……”
安董打断我道“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刚才你说什么扎破,分明就是故意的!”
老小子边说边从笼子里爬出来,然后坐在地上,左手握着右手,气的不住呼呼粗喘。
“好!”我也不跟废话了,重重点下头,“笼子门已打开,老虎和狮子也打跑了,付款吧。现在天也不早了,我们赶着去吃火锅……”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
“莫步轻不是派你们来打老虎打狮子的,今天不把所有事情解决了,一分钱别想拿走!”安董气的一阵颤抖,好像过电了似的。
林宛西忙道:“安董别生气,他是开玩笑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我赶紧插嘴说:“吃火锅是开玩笑,钱不可是!”
安董狠狠瞪我一眼:“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都不要说!”
林宛西跟着踢我
一脚:“你闭嘴,别再说话了!”
“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回我书房再讲!”
大表哥这时已经从笼子里爬了出来,只见一溜小跑过来,把安董从地上馋起,再扶着他走向门口。那小心翼翼谄媚的样子,真比孙子还孙子。
出了驯兽室,林宛西断后,我头前开道。书房在四楼,楼梯就在附近,我们右转向西侧走出十多米,便上了楼梯。
此刻整个大楼,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饶是哥的耳力超人,却听不到一丝声息,仿佛跑出去的虎豹狮子,全都人间蒸发了,这座楼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楼道墙壁上装有欧式壁灯,只是灯光昏暗,并且楼内装修完全按照欧洲古堡设计,一切装饰故意做旧,更加显得有些阴森。
上了四楼,这层设计和下面又有所不同,有个类似博物馆的开放式大厅,大小书架、古董架,摆满了中外各种收藏品。从典籍书画,到金银瓷器,再到铠甲兵刃,简直无所不有,看的人眼花缭乱。
如果换个地方,比如鬼街那边,肯定大部分是做旧的赝品。而安董的藏品,不说别的,单从这座古堡式别墅来说,绝对都是真品。而这特
么一屋子东西,你说能值多少?不客气说,哥几十辈子估计都挣不了其中几件藏品。
人哪,这就是差距。当哥以为一个月能挣几千欧,算是人生巅峰了,可一看人家这家当,瞬间觉得自己连个屁都不是。
穿过收藏馆,再经过一个酒吧,便到了书房。
书房相反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个写字台和一排书柜。大表哥把安董搀扶到椅子上坐下,这老小子舒口气,似乎到了这里,仿佛有了安全感一般,刚才一路上的紧张表情,也放松下来。
他脱下染满鲜血的西装,把整个身子几乎陷入到柔软的真皮靠背里,眯着眼睛说:“书房曾经布置过辟邪法阵,虽然现在大地复苏,但这个法阵依然有效,任何邪物都闯不进来。”
听他说的这么自信,我心头一动,问道:“布置这个法阵的人,姓习还是姓丁?”
安董摇摇头:“姓白。”
我摸摸下巴颏又问:“这姓白的原来可是一位医生?”
安董又摇摇头,我以为猜错了,谁知他说:“他没当过医生,不过是医科大学毕业,曾经在医院实习过。他降妖伏魔的本事,在国内属于顶尖,没人能够超越。”
我哦了一声,顶尖没错,但没人超越就夸大其词了,起码习先生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