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跑到金沙河边,挖出埋藏的陨铁。当时把它埋在这儿,也是为了找林宛西。如果她没走远,又从此经过,阴灵皮一定能感应到地下埋着这玩意,而且还能感应出,这块陨铁是我曾经用过的。由此必定会猜到是我埋的,会在这儿等着我来取走。
然后我们在河边又等了会儿,琳姐和陆小小来了。
她俩虽然没找到林宛西的踪迹,但可没少费力,几乎找遍了整个市区,到现在都没吃饭。
但见林宛西平安归来,都感到十分欣慰。跟着又听我说,小嘟嘟在望州,遭到祸害差点变异成魔童,琳姐相当吃惊。最后听说被我救出魔窟,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于是松了口气。
我说完经过后,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这么在乎小嘟嘟,除了可怜她的遭遇,把她当做亲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目的?”
虽然冷老板辟谣,大地复苏跟小嘟嘟没关系,但不代表莫姐全都是胡扯,琳姐接近小嘟嘟只是个偶然。
琳姐似乎从我眼神里解读了我的内心想法,冷冷一笑道:“有啊,小嘟嘟是魔童,她跟大地复苏有密切关系。有她在手上,会获得巨大的利益。”
我不由愕然怔住,没想到琳姐承认的这么痛快,痛快到令人难以置信。
林宛西摇头
道:“从你无私帮我们上,能够看出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哪种人,不是你说了算。”琳姐转身要走,却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林宛西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永远都不会看透一个人的内心,我这次帮你们,也是为了夺回小嘟嘟!”说完也不管陆小小,向前闪电般射出,瞬间消失了身影。
陆小小随即追上去:“琳姐,琳姐,等等我!”紧跟着人一闪,也不见了踪影。
琳姐肯定去医院了,小嘟嘟她是志在必得。
我一时望着灯光下的河水,陷入沉思。如果莫姐不是冤枉琳姐,夺回小嘟嘟真的是为了利益,那么我这么帮她对不对?我是还了她的救命人情,但我却欠了小嘟嘟一个债。
林宛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我还是觉得琳姐不是那样人,她刚才说的是反话。”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说:“管她什么人,该做的我都做了,以后所有一切都跟我们再没半点关系。我现在就想,回老家跟爸妈商量,咱们什么时候在古堡结婚。”
说着转头看向她,那张因月光而圣洁的俏脸,也满是期待之色。但她忽然坐直身子,歪头说:“不能只跟你老爸老妈商量,等我老爸老妈同意你娶我,才说什么时候结婚吧。”
呃,哥忽略了她的父母家人,于是笑道:“那你打个电话,先问问他们的意见,记得给他们传照片时,把我p的好看一点。”
“什么打电话?”林宛西撅起小嘴,不乐意了,“你父母我都见了,是不是你也该去见见我的家长了?”
我心头一哆嗦,忙说:“这个……这个……我觉得还是你先从电话上问问他们意见,免得到时候当面被拒绝,大家都尴尬……”
到底自己是农村出来的,现在又丢了工作,不自信啊。在脑稀的记忆里,他们是个中产家庭。其中中产这个词儿到底怎么理解,好像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按我的理解方式,钱够花,生活稳定,在社会上一定地位,这就是中产。
只是林宛西父母是什么工作,记忆里没找到,但从儒雅的气质来看,感觉应该是大学教授。
他们家在郊区农村还租了个小庄园,自己种菜,还养了头牛。正是那头牛,差点没踢死林宛西。
咱们老祖宗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你说我农村一个孩子,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他们能同意吗?
“看你那个怂样!”林宛西鄙视地看着我,“我老爸老妈很开明的,从不在乎家庭背景,只要人好就可以。你如果连见我老爸老妈的胆子都没
有,还有什么资格娶我?今晚咱们就是最后一别……”
“诶,千万别……”我连忙摇手,“我去,有什么好怕的,牛逼的妖孽我都弄死好几个了,还怕你爸妈……哎呦……”
这话有点不太合适,被林宛西一脚踹到了河里。
当晚我们就买了卧铺票,乘火车一路南下,去往林宛西老家,湖北黄家沟市。
这一路心中忐忑,在火车上压根睡不着。说不怕那是假的,什么开明啊,那是对别人,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你看还开个屁啊,要想说服那简直比开山还要难。
下火车的时候,我差点打了退堂鼓,买返程火车票回家。最后在火车站,被林宛西揪着耳朵拽上出租车,才无奈之下,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当她爸妈是老肉窟和死月神,有什么啊,我一筷子敲过去,全都跪了!
出租车穿越半个时区,然后去了南郊,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印象深刻的小庄园门外停下。
绿草茵茵,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