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小妈提醒,我们也都猜到了,下水道底部是坚硬的混凝土,你别说把整个尸骨塞进去不可能,就算一根臂骨要插进去也做不到。
而刚才神秘的透明影子,又是最终在手骨位置上消失的,那说明下面有个隐藏的空间,透明影子躲下去了。而这个手骨往下的部位,也处于这个空间内。
“我觉得十有八。九,那家医院的遗址,就陷落在手骨的下方。”我盯着前方说。
“我开启越梦,咱们进去看看。”禽兽说着就开启了梦境。
只听小妈带着哭腔说:“帅哥,你电量不多了,我也被吸干,省这点用吧。”
我眨巴眨巴眼:“什么帅哥?你不会是在叫我的吧?”
“滚,我说的是禽兽!”
我差点没吐血,哭笑不得道:“你是眼瞎了,还是用鼻孔看的,他哪点帅……”
话没说完,被禽兽拉住向前一个跨越,然后退出梦境,我们穿过了卡口,蹲在了手骨近前。
我往前一个探身,捡起那只白金耳坠,装进了口袋。
“诶,那可能是凌茶的,你装起来干吗?”禽兽伸过手来。
“这是普通病房第三个人的!”我把他手推一边,然后拿筷子捅了下手骨,滋,也来了下电。
“你
怎么知道?”禽兽还不依不饶。
我没空理他,因为正在看燕云娇发来的信息:“我捕捉到了一股残留的记忆,这个人生前有个代号,叫大糖!”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雷似的,轰的我外焦里嫩。我惊讶地张大嘴巴,良久合不拢住。
大糖竟然也早挂了,他和韭菜一样,都是被骷髅精或是更高级的妖邪夺取了肉身。他们都是属于出道即巅峰,让人难辨真伪,喝浸泡过筷子的马桶水,都没任何不良反应。
可这么牛逼的妖邪,在之后种种绝境里,为毛那么沉得住气,不动声色呢?古墓丽影,残酷的精神病院,罪恶迷局,死亡游戏,难道他们只是为了体验一把做人的快乐,死都不怕?
我在琢磨这匪夷所思的谜团时,禽兽又入梦探测一下下面地形,只听他说:“下面应该有个空间,只是用这具尸骨做了死尸封门,越梦派不上用场。”
码的,死尸封门,真够残忍的。因为那要在人活着的情况下,像这样打个人桩,钉死在这儿,就算是死尸封门。
我当下从包里拿出给花松土的小铲子,别看个头不大,挺趁手,挖烂泥最合适不过。
沿着手骨边缘,把烂泥一点点的清理出来,用了十多分
钟,就挖到了头骨。这儿的混凝土被破坏了,全都是烂泥,当我要接着去清理头骨周围的泥时,忽然脚下一空,连我带尸骨一块脱落下去。
敢情尸骨是被卡在烂泥中,被架空在这儿,结果被我挖出一坑,自己还跳在里面,底下的泥太薄托不住了,于是把我们漏了下去。
小妈随即叫了声:“小心啊,如果有危险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就不下去了!”
我鼻子都给气歪了,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妈?
砰!
随着这坨沉重的烂泥,重重的拍在坚硬的地面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了。
尸骨摔的粉碎,而我也嵌入烂泥饼子中,像个制作人模的工具一样,全身上下,还扎满了尖利的碎骨头。
还好小手电没脱手,丫的这东西还没来得及补充,现在就剩下两把,我手上一把,另一把在禽兽手上。
我咬牙忍住剧痛,转动灯光察看这底部的情形。这似乎是个祠堂,差不多三间房的面积,在木制的供台上,摆满了灵位。
只是这里废弃太久,所有东西都蒙上一层灰尘,木制的供台油漆剥落,墙壁斑驳腐蚀,腐败的气味,阵阵扑鼻而来。
怎么这么眼熟,有种凤城镇祠堂的既视感呢
?只是还不太一样,这里显得更加神秘。
猛地在错落有致的灵位之中,看到一张脸孔,擦,像是刚才近距离吓唬我的那个家伙。
我心头突地一跳,也顾不上疼痛了,一骨碌从烂泥中爬起身来。
在灯光照射中,这家伙的脸没有之前那么恐怖,无非阴森森的,瞪大一对暴突的眼珠,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
擦,怎么是大糖?
“下面什么情况?”禽兽在上面喊道。
“没什么情况,好像是个祠堂,好多的死人灵位。”我盯着大糖的双眼,心中阵阵冒凉气,大糖真的死在了这儿,阴灵都没离开。
八成这个真大糖,它是不认识我的,因为在他生前,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
禽兽哦了一声,从上面一跃而下,然后稳稳落地。顶部距离地面至少有四米,要不是有烂泥垫背,我现在根本爬不起来。他能这么厉害,还不是小妈的功劳?
“卧槽,这不有情况吗?”禽兽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