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林永进突然消失感到诧异之际,只听雪狐嗷一声惊叫,我迅速转过头,只见她倒在地上,好像遭到一股无形力量的拉扯,被拖向病床。
我盘腿坐在地上,歪头看着这一幕,一点出手的打算都没有。
“快帮我一下,快”雪狐一边极力挣扎,一边对我急声吼道。
“帮你脱险之后,把我弄成白痴的哑巴吗?”我嗤之以鼻问。
“刚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调查组成员,怎么可能和黑恶势力分子一样邪恶凶残!”
“我要信你我就是个锤子!”我大摇其头。
“王八蛋,你就是锤子!”雪狐一怒之下,破口大骂。但随即又收起怒火,低声下气地哀求,“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救救我!”
从她这么害怕的样子上看,她应该感应出这只邪祟非常恐怖,以至于那副装逼的冷酷范儿瞬间崩溃。
而这只妖邪,似乎有意给我吗制造心理压力,拖行的速度并不快,给了我们足够讨价还价的时间。
“救你可以,但你这次要发个毒誓,并且还要认我当爹!”我是奔着谈崩去的。
“你滚不不不,只要你救了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在巨大恐惧的压迫之
下,雪狐整个人都混乱了,先是骂我一声,随即又赶紧改口。由此不难看出,她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你发誓啊!”我一脸严肃道。
雪狐咬了咬牙,这时已经被拖到第二张病床前,深吸口气说:“只要你救了我,我就认你当爹,如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满意地点下头,这个毒誓发的很合格,再不出手就说不过去了。
当下哒地打个响指,雪狐两只脚突然穿上雪白高跟鞋,紧跟着似乎挣脱妖邪的控制,贴地飞过来。在进入风水圈时,高跟鞋蓦地消失。
咕咚,雪狐刚好落地一个翻滚,摆出一副跪拜的姿势。
“嗯,好女儿,现在就别跪了,等回家摆上族谱,你好好的拜”
“闭嘴!”雪狐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落井下石的无耻混蛋”
“那我认你当妈,你来保护我好不好?”
“滚!”
雪狐刚骂完这声,双脚又穿上了高跟鞋,痛的呃一声闷哼。
由于高跟鞋曾经在她手上折过,所以大脑自动忽略了这招。但后来猛地想起,她手上的涂料被哥洗干净了,全身所有装备也都报销,高跟鞋就是她的克星啊。当
然这个克星能祸害她也能救她。
“你说认我当爹,是落井下石吗?”我趴在地上,盯着她痛苦的眼睛,很认真的地问。
“不是……”
“那下次注意你的措辞,不然我还会给你小鞋穿!”
刚打个响指,指示燕云娇放了雪狐,忽地地面传来“嚓嚓嚓”一阵崩裂的声音。我转头一看,从病床开始,坚硬的地板砖大面积出现裂痕,并且还正以相当快的速度,围绕着风水圈在向四处扩散。
他大爷的,这是对风水圈无处下嘴,就在四周挖坑,最终要把风水圈变成一个孤岛,逼我主动投降。
我一咬牙,右手抹了下地面,在风水圈上打开一个缺口。几乎与此同时,雪狐猛地飞起,一把揪住我的脖颈,眨眼间就穿出了急诊大门。
不打开一个缺口,高跟鞋还不能畅通无阻,速度稍慢一点,都不可能逃过敌人的围追堵截。
出门之后,雪狐依旧揪着我的后衣领,嘎达嘎达向右一阵疾奔。当啷一声,撞碎右侧的两扇玻璃门,他大爷的,锋利的碎玻璃劈头盖脸的打来,痛的全身不住地抽搐。
雪狐其实现在也不受自己控制,目前完全由燕云娇说了算。而现在我与她联系,也不用大声
说话了,只须用和筷子通灵方式去传送信息,这娘们便能收到,别人也听不到,既安全又便捷。
这边是手术室,大概有六个房间,功能基本上就是麻醉消毒以及更衣,而手术台是两间。高跟鞋一时没刹住车,直接冲到了尽头,然后一个右转,推门进了2号手术台。
雪狐随即把门关上,我弯腰在门口地面上画出一道线,又在门上按几个手印,就看这一剑七星能不能挡住神秘妖邪了。如果挡不住,只能乖乖等死了,丫的你往哪儿跑不好,非钻死胡同!
我直起腰后,回头看向手术台,因为刚进来时,好像看到了骷髅。
果然,染满鲜血而又凌乱的床单上,静静的躺着一具尸骨。床边地上,有十几件鲜血淋漓的手术刀和手术钳之类的器械。血色还挺新鲜,就像刚刚做完手术,或是正在进行之中突然被打断,而这个病人也被夺去了肉身,瞬间留下一具骷髅。
它的右手腕上,戴着一个腕带,这引起我的好奇,总算又找到线索了。于是抬手打开雪狐的手,几步溜到手术台前,近距离观察腕带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