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雪狐在第一眼看到大糖的时候,眼神里是很震惊的,但这女人太会演戏了,随即就拿我出气来掩饰她的内心惊骇。
她之所以选择和我一起默契的不解破这个真相,一是想先脱离我的控制,二是毕竟她并不是天鹰高层核心,也不敢确定,大糖这个情况是不是高层特意安排的。涉及到高层机密,聪明人都懂得该闭嘴的时候,必须要把嘴巴闭上。
而逼王并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还以为我心有怨气,说话不免尖酸刻薄,轻哼一声道:“随你怎么说吧,我们心中无愧。”
擦,你们还心中无愧?我翻翻白眼,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韭菜冷笑道:“跟这种叛徒废什么话?要不是莫姐嘱咐捉活的,我早一枪崩了他!”
“等等,叛徒说谁呢?”我瞪大眼珠,丫的贼喊捉贼,还特么理直气壮。
“说你呢!”韭菜一阵咬牙切齿,“豆腐什么都招了,说你是老皮的人,为了打入调查组内部,故意救了稀稀,赢得她的信任。然后一再使用苦肉计,要把大家送走,结果虽然没令你那么满意,但你也送走了我们好多战友,把我们也送
进了‘劳改厂’”
你大爷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没好气打断他:“这小子一定还说,等把你们都送走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小嘟嘟被人从总部劫走,而后又在医院失踪,都是我干的,对吧?还有安董的死,安宁的失踪,稀稀以及父母去向不明,也跟我有关,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做贼心虚,绑住雪狐,畏罪潜逃呢?”
韭菜见我抢他话头,更加生气,挥手就要打过来,被小酥肉给拦住了。
这小子又开始装好人,叹口气说:“其实那些都没证据,你完全可以自证清白,可是你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就是畏罪潜逃。这就让各位老大,不得不怀疑,豆腐的证词是真实的。”
我咧咧嘴:“真把我当傻子呢?大表哥这种一点骨气都没有的混蛋,你们想要他说什么,他敢不说吗?”
小酥肉摇摇头,一脸你没救了的神色,只听他说:“我们没人强迫他,只是答应他一个条件,说出你的一切情况,随时可以回来工作。”
还是把我当傻子,大表哥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我哂笑一声说:“那他有没
有说,安董的房子是谁卖给他的,当时签署协议的两个人,还一起拍了合照。”
小酥肉闻听此言,顿时脸上变色。
我跟着又道:“面包早就出来了吧?他跟柚子勾搭的很火热。”
小酥肉脸色再变,显然这事儿他也知道。
雪狐冷冷说道:“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说话,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小娘们似乎看出小酥肉的囧迫,那是特意给他解围。我感觉她是不想激怒这三个人,以至于中途节外生枝,只要平安回到古堡,一切都好说。
可哥不想一路顺风,就是要搞事情,然后趁乱逃走。只是这小娘们下了闭口令,还真不能违背,否则她是什么毒手都使得出来。
我不敢再出声,禽兽更是闭上眼睛,一副随便你们怎么样的架势,于是这一路很平安的抵达古堡。
我们面子很大,安刃牵着老虎在门口亲自迎接,我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进了古堡,雪狐被安排去换药,而逼王他们根本没资格旁听高层的谈话,只能在门外站岗。
我和禽兽走进酒吧,看到安刃又臭不要脸的喝着红酒,我鼻子都要气歪了。现在老虎被送到了
楼上,我还忍什么,没好气道:“能不能要点脸?我的房子,我的红酒,你咋就这么不客气呢?知不知道这些酒多贵?”
安刃一脸不屑地笑了笑,也没出声,莫姐却很严肃地对我说:“小丁,如果这次查证你参与谋害安董,这份赠予协议就无效了,房子和红酒,还是安宁的。”
话里透出的含义很直白,你如果不听话,就给你头上扣个参与谋害安董的罪名。协议因此无效,那房子和红酒都是安宁的,她叔喝多少酒关你什么事?
禽兽把这局势看的也很清晰,扭动一下被绑了绳子的肩膀说:“兄弟,人在屋檐下,还是低个头吧。再说他们是国家机构成员,怎么都不可能陷害我们两个良好市民。那个能不能放开绳子,我想来一杯威士忌”
结果安刃和莫姐谁都没搭理他,搞的这小子十分尴尬。
我嗤之以鼻道:“不论我低不低头,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件事跟禽兽没关系,放了他吧。”
莫姐摇摇头:“他是跟你一块从那家神秘的医院逃出来的,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那你们到底想要干嘛?”我心头
腾地火气,“又不是想让我归队,也不是想让我配合你们查探稀稀的下落。反而在我找到你们之前,就已经开始对豆腐使用卑鄙手段,迫使他诬陷我种种罪名,到底是想让我死,还是让我帮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