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带着哭腔,以十八代祖宗发毒誓,这次绝不坑我。这只极品孽障与众不同,记仇心特别重,不会放过他,大概率每天晚上去找他暖被窝。
老姐撇撇嘴:“那你就暖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别的不说,就看在那次找到令尊的事情上,我也出了点力”
我冷哼一声说:“不提这个就罢了,提起这事儿我就火大,当时你们可是串通一气坑我们全家的。对,你是出力了,害我们家上出力了!”
老姐怒不可遏地飞过去一只水杯,正打在这小子眼角上,顿时破了个口子,往下不住滴血。
大表哥痛的一哆嗦,赶紧掏出纸巾,把眼角捂住。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自从你进了调查组,我的任务就算光荣完成,没再给我布置什么新任务。”大表哥苦着脸解释。
“就算那件事你不知道,可你把我害的这么惨,还有什么脸找我帮忙?”我冷冷嘲讽道。
大表哥眨巴眨巴眼说:“兄弟,这话不对啊,我承认坑你了,但没害你。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遇到我,你有今天吗?哎呦”
码的,合着我还要感谢他,于是又一只水杯,砸在他另一只眼角上。
“小爷儿你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大表哥带着哭腔说,
“这也是因祸得福啊,如果没有这个际遇,你现在顶多还是外卖小哥,你不可能得到这座价值过亿的古堡,也不可能从安宁那儿借到五十万,哎呦”
又一只拖鞋飞到他鼻子上,顿时令这小子鼻血长流。
虽然我表面很恼火,但其实心里还是觉得他说的没错。如果没他坑我,我现在真还是一个外卖小哥,可能还是变成一把骨头,家里找都到不到的死小哥。
他坑了我,但并没害我,不感谢他,却也不应该恨他。本身这小子也是被逼无奈,坑我并非出于他的意思。
“好,我就帮你一次,下不为例!”我冲他面前努努嘴,示意把拖鞋给我捡回来。
老姐瞪眼道:“你脑子进水了,竟然帮仇人?”
大表哥一听我答应了,高兴的都不顾再按压两个眼角伤口,麻利地从地上捡起拖鞋,双手托着,毕恭毕敬的放在柜台上。
我叹口气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前段日子跟着禽兽学坏了,变得有点圣爹心”说到这儿,见老姐眼睛瞪的更大,我只有说实话了:“谁的钱不是赚啊?赚仇人的钱,你不觉得更大快人心?”
老姐一愣:“对,是这么个理儿,让我们帮你可以,五千!”说着伸出一巴掌。
真是没出息,我差
点一头栽到柜台上,对这混蛋要价,你还客气什么,直接上万啊!
不过平时最大生意也才两三千,这是老姐能开的最大价了。
大表哥顿时乐坏了,五千等于没开价,赶紧的拿出手机就要扫码,我挥手说:“等等!”
老姐和大表哥异口同声问:“咋了?”
我冲地上摔碎的两个水杯碎片努努嘴:“那俩水杯的价也一起算上。”
大表哥险些没晕倒,自己挨打了,还得赔凶器,往哪儿说理去?
“行,五十块够了吧?”
我摇摇头:“不够,我那是汝窑,一只都得五六万”
大表哥腿一软,咕咚就给跪下了,老姐也晃了晃身子,急忙伸手扶住我,那惊诧的眼神似乎在问,是不是太黑了点?
“这这有点太多了,我现在日子也不好过,给我留点饭钱吧”大表哥这次是真哭了。
我嗯了声说:“算我倒霉,一共给我一万吧。”
“好嘞!”大表哥蹭地从地上站起来,连忙扫码付账。
老姐偷偷对我竖起大拇指,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厉害!
到了晚上,我让小妈在古堡照看老姐,自己则是孤身前往和大表哥约定地点。这地方距离脑稀租住屋不远,那里的几盆花都搬到了古堡,没再留下什么东
西。只是从此路过,往事不免浮上心头,黯然不已。
如果这一切只是个梦该多好,或者谜底不要揭破,让我到死都不要知道真相。
望着这个小区,怅然若失地走着,忽然看到一条熟悉的倩影,顿时脑子就炸了,嗡地一声。
林宛西,那是林宛西!
虽然是晚上,但小区灯光很亮,只见她穿着一身雪白的休闲服,拉着一个旅行箱,慢慢向前走去。
是她,她怎么回来的,忍不住心里阵阵激动。说句没出息的话,差点没哭出来。
我于是撒丫子奔进小区,一口气追上去。
“脑稀!”我大声叫道。
林宛西一怔回头,看着我的眼神,陌生而又充满疑惑。然后又转回去,继续向前走。
我转念一想,脑稀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个是真正的林宛西吧?
不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