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千个胆子,也没人敢去捅这个窟窿,那等于给自己捅出一个地狱深渊的通道。
但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很多都在游戏中验证过的,所以看似手心捏了把汗,其实内心还是很放松的。
随着冰湖往下坠落,死小妞万分诧异地问:“你……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怎么看起来却又如此淡定从容?”
“不淡定就不用死了吗?”在这混乱的灾难场景中,我能如此镇定的说出这句,感觉自己老老厉害了。
这难道就是装逼的最高境界?这难道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纵身一跳,不畏生死的英勇胆气?
呸呸呸,肯定是生,没死什么事儿。
“切!”
在死小妞的鄙视声中,哥光荣落地,啪嗒,在水中摔了个屁墩。还好高跟鞋先触的地,摔的不狠,不过上面还有一波水迎头灌下,哗,把我给冲走了。
我一边随水漂流,一边抹了把脸孔,叫道:“尸纹,尸纹,别被它们入侵了!”
“瞧你那出息!”死小妞语声中充满鄙夷,“尸纹在冰湖坠落后,全部被烧死了,就算有几只漏网之鱼,哪还敢靠近你这个魔头。”
似乎觉得魔头规格太高,死小妞跟着又纠正道:“不是魔头,是猪头小妖!”
管他魔头还是猪头小妖,脱险了就好。此刻水流力
量衰竭,停住了漂流之势,我呈大字形躺在水里,呼呼喘粗气。
这时死小妞才回过神:“这好像才是真正的生路,你误打误撞,没想到阴差阳错,因祸得福。”
我撇撇嘴:“你成语懂不少啊,一句话里给我拽出三个来。误打误撞个毛线,我是知道这个冰湖的机关,哥曾经玩过一次火烧尸纹的游戏。”
“你就吹吧!”死小妞看上去不信,不过哥的可信度确实不咋样。
我正要再吹两句,忽然听到漆黑深处,隐隐传来人的说话声。坠落下来后,这里因为是个密封的空间,又没了任何光线。
死小妞的狗耳朵居然比我还要灵,欣喜地说:“是你的傻女友。”
“林宛西吗?”我怔道。
“对啊,就是她。”
“可她哪里傻了?再说还不是我女朋友,这个丫头太难搞定了。”我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抱怨。
死小妞嗤之以鼻道:“她确实不傻,但有时候犯圣母病,在生死关头,这不是傻就是缺心眼。虽然现在还不是你女朋友,我看是迟早的事,她要是不喜欢你,肯定不会让你碰她一下,能让你一直牵着她的手来回跑,这就表示有门。”
我翻翻白眼:“那你想多了,她胆子小,不牵着的手,自己敢跑路吗?”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脑残啊?她可是练
过岛国惑术的人,知道练过岛国法术后,胆子会有多大吗?”死小妞冷哼道,“不敢说比你大,起码不会太小,只能说她那是在演戏,要不怎么让你去拉她的手?”
我挠挠头,感觉有道理,但好像又没道理。这个林宛西本尊,跟脑稀不一样,脑稀是有所图谋,故意贴上来的,林宛西图我什么?一身土渣吗?
诶,这什么时候啊,扯上这个了?
“这个以后有空再聊,你确定那是林宛西?”
我这话音刚落,那边的说话声应愈加清晰起来,我已经能听的一清二楚。没错,果然是林宛西,我随即就要起身。
“先别冒失!”死小妞阻止道,“听听情况再说,他们那边未必能听到你的声音。”
有道理,我于是立刻停住,依旧躺在地上,凝神倾听。
这时水已经退了,这个地方就不用考虑排水系统,坐落在巨型骷髅的盆骨上,肯定是不积水的。
搞不好沿着腿骨往下流,让人看见了大开眼界,骷髅居然还会撒尿,并且看这样子,还是尿裤子了!
刚才听到林宛西嘀咕这里黑暗,现在又听她说:“你到底谁啊?肯定不是那头猪,你的手这么冰凉,是死人吧?”
没人应声,显然哥的尸体,无法开口说话。
“拜托!”林宛西生气地叫道,“我都问了
你一路了,走了这么久,你说一句话会死吗?对不起,对不起,你本来是死的,算我口误不过我猜,你应该是那头猪的尸体吧?那头猪是谁不知道是是吧,就是丁枫啊”
恨的我牙根直痒痒,你个脑残货,就算你跟脑稀不是一个人,但你们的性格相同,小时候必定没少做傻事。
你是脑稀二号,不,就直接叫你脑残货!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口吃的?”
吃货!
我心里狠狠地又给她增加了一个外号。
“好吧,不说吃的,说说你一路上好像抹掉了不少路标吧?为什么这么做?你是怕丁枫追过来吗?”
擦,我那死货抹掉了路上标记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