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鹏说这女人没有五官,那就是一张白皮脸了。鬼的几率不大,妖的可能居多。这种白衣白发白皮脸的样子,应该十分吓人的,怎么就没把这孙子吓死呢?
我拍拍他的后脊梁,安慰道:“不哭不哭,有我在呢,叔叔会把你安全带回家。”
“呜呜你占我便宜”特么居然还没吓傻。
“不乐意啊?那好,不叫叔叔,我是要收费的。价格也不贵,带你离开这座鬼楼,只收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
“叔叔”
你大爷的,早知道让他叫爷爷了,这笔账他倒算的清,几声叔叔等于赚了一万多块钱。
我把他扯开,在他额头上盖了一个手印,然后说:“我还要到楼下去看看,你要跟紧了,千万别掉队。”
“好好好!”丁大鹏泪眼模糊的不住点头。
“你怎么跑到这儿,还进了这个房间的?”我说着走向楼梯口。
“我我也不知道,在路边摊喝酒,喝着喝着就到了这儿”
“放屁!”我破口大骂,“你不说实话,我就不管你了。”
“我说我说,在喝酒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长的很像陆小小,特别
好看。路过路边摊的时候,不住地向我抛媚眼,我这要再看不懂,还是男人吗?所以就跟了上去,一直跟到这间屋里,然后她的五官没了,还要我给她梳头”丁大鹏说到这儿,牙齿又开始格格撞向。
很像陆小小,估计也是随便变化的一个容貌,不是她的本来面目。可是令人纳闷,她为毛要勾引丁大鹏呢?
“就梳个头而已,你怕什么怕?”我绷住脸地训斥他。
“对,就梳个头,没什么大不了”丁大鹏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
但哥话锋一转:“听说过鬼梳头吗?”
“什什么意思?”丁大鹏神经又绷紧了。
“夜里给鬼梳头,明天尸体必进臭水沟!”
我话音刚落,丁大鹏咕咚就跪在了楼梯门口:“叔叔救我啊”
“现在涨价了,得叫大爷!”我背着双手进入楼梯。
“大爷,我的大爷你等等我”丁大鹏踉踉跄跄的追上来,脚一滑,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赶紧把他扯住,把手指竖在唇边,做了噤声状。这小子连忙点头,然后闭上嘴巴,连个屁都不敢放。
本来现在深秋,夜里气温就非常低,而这楼梯越往下,
仿佛是一步步进入冬天。我还撑得住,丁大鹏已经冻的受不了,全身不住发抖,牙齿开始了轻轻摩擦。
到了十三层,我下意识地停住,因为当时大表哥就是这层骗我来救他的,那个时候,这层一定布置了陷阱。
这个陷阱应该目前还在,我想进去看看。于是跟丁大鹏甩下头,推门进了楼层。丁大鹏苦着脸跟过来,那意思好像在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让我叫声爷爷都干。
我拿手电向左右照射,不由一怔,两侧房门竟然都开着,封条落在地上,我擦,不会又被控制神智了吧?
急忙重启一下“防火墙”,晃晃脑袋,眼前的画面没有改变,左右两户房门依旧敞开着。
丁大鹏还没意识到,大门洞开的房屋有多危险,悄声跟我说:“那个,兄弟呃大爷,大爷,我们随便进去一个,暖和暖和吧。”
我撇撇嘴,你以为走廊里阴冷刺骨,屋里就一定有温度?我告诉你,屋里比外面更冷,因为外面的冷气是从屋里散发出来的,笨蛋!
不过你既然想进去,那就满足你的愿望,我点下头,头前走向左侧这户房门。
果然,走到门口就感觉一股股冰冷的气息从屋里涌出,
仿佛屋里就是一个大冰窖,冻得我都没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
“卧槽,屋里还开着空调吗?”丁大鹏小声咕哝。
我心说你丫的就不长脑子,空调就算开到最低档,有这么冷吗?这完全是三九天的温度,没看地上都结冰了吗?
咦,地上怎么会水的,看着还是黄颜色,莫非
带着一丝疑惑走进房门,我去,进去更是冷的要命,感觉把骨髓都冻结了。丁大鹏更是上下牙打架,格格格响个不停。
“大,大,大爷,咱,咱,咱们还是出去吧”
“出,出去个屁,跟我来!”
这小子不敢不跟,唯恐出门遇到鬼梳头啊。于是我俩在激烈颤抖中,一步一抽的走进客厅。
结果在灯光里,一下子看到一个人吊在空中,暴突着双眼,吐着舌头,我吓得心头猛地抽搐一下。
而丁大鹏尖叫一声,似乎想掉头逃走,然而冻的双腿不听使唤,咕咚趴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一个劲的往地上拱。
我深吸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仔细一瞅,你大爷的,竟然是大表哥!
怎么又给吊在这儿了?不过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