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楼梯分神可不好。”
转身时,桑晴脚下踩空,差点摔下去,一抹身影掠过,揽住她的腰肢,灵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啧,你居然抢我桃花运。”
牧九思抱臂过来,笑着调侃。
反应过来的桑晴忙从皇甫锦手里起身,走到一旁,福身,“小女已为人妇,还请二位爷莫要玩笑。”
两人眼中映着她清艳的绝美脸庞,听到她唇中吐出这句话时,眼底眸光都闪过诧异。
“不知是哪家好儿郎有幸娶到了你为妻?”
牧九思扭头看向出声的皇甫锦。
这厮,不对劲。
桑晴头也不抬,垂着的眉目如画,“凡夫罢了。”
她起身,“楼上风大,我去一楼,二位爷慢用。”
“小夫人还欠本王一顿吃食,不打算还吗?”
皇甫锦幽幽的声音响起,桑晴脚步一滞。
那天马车上打翻的糕点,他还是看见了。
但是,这锦王未免也有点太睚眦。
她转过身,“我是这的东家,二位爷能进来吃酒,让小店蓬荜生辉,是小店的荣幸,今儿的酒食,确实理应免费。”
“可是,小店小,免费不可多,这餐过后,爷日后就得付银子了。”
言下之意,还了这餐过后,就两无相欠,休想再耍无赖。
牧九思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观望。
敢情这两人已经认识了?
听这小夫人的意思,明知道锦王的身份,却在极力忽视,好像生怕和锦王扯上关系。
皇甫锦张扬的眉眼浮上抹阴沉,幽潭般的黑眸望着桑晴走下楼。
“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会欠你吃食?”牧九思撞了下他的胳膊,一脸的八卦。
皇甫锦瞥他,只给他记冷眼,走回窗台长椅端起斟满酒的杯子,仰头一饮而下。
牧九思嘴角的笑意愈发深。
流连花丛多年的浪荡子,这是要动了鸾心啊!
终于,轮到他牧九思看皇甫锦的感情戏了。
嘶,想想就觉得爽。
不知那小夫人能否承受得住这场,轰轰烈烈的感情戏。
好期待。
“姑娘,要不我们赶紧走吧?”
桑晴已经跟掌柜的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让他免了皇甫锦的这顿酒食。
灵枢觉得皇甫锦可怕得很,总觉得下一秒她们姑娘就会再次被挟持。
酒楼看完了,自然要走。
桑晴只是有点可惜,不能将这酒楼换为茶楼了。
方才站在皇甫锦身边的男人,应当是皇甫锦的好友兼心腹,承远候世子,牧九炎。
但不知为何,他总是对外自称牧九思。
九思,九思,听起来似乎是想表达对什么人的思念。
可他明明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想着想着,来到了另一家酒楼。
也同样是外祖母给母亲的陪嫁,母亲死后,便也变成了她的陪嫁。
桑家给的陪嫁都是些小店铺,根本就不能做茶楼。
这家酒楼位置偏僻了些,但胜在环境好。
不远处还有花海庄园,在楼上,可眺望花海。
与茶,甚是相配。
只是斜对面,已经有家茶楼,看人流情况,生意貌似也还不错,这便也增加了些竞争力。
桑晴正望着斜对面的情况,就见冯言在掌柜的点头哈腰带领下,进入楼中。
看样子,冯言是那家茶楼的东家。
是了,冯家也是商贾之户,其中经营最大的便是茶叶。
看来自己这地,选对了。
前世冯氏将她关在府中,诓骗外祖母银子,让祖母变卖店铺田地,最后直接上手抢,让外祖母和外祖父打拼多年的基业垮掉,让外祖母受了不少打击,在狱中死去。
这一世,她便让冯氏也尝尝家中基业垮掉,落入泥泞低谷的滋味。
晦明居。
“母亲,你快点跟我来,哥哥有礼物要给你。”
桑晴还没有进正苑,就被阿阳给拉着去东苑。
“哥哥,我把母亲带来了。”
阿轩在房中捣鼓着,闻声,慌忙转过身,将手背在身后。
“阿轩怎么突然想起给母亲礼物了?”
阿阳拉着桑晴坐在主位上,她的嘴角始终扬着,神情温柔如水。
“母亲之前给了我们礼物,但是我们还没有给母亲。”阿轩站在她跟前,表情认真,背后的手也缓缓伸出。
是一块布,里面包着东西。
桑晴接过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个粉白色玉镯。
她将其戴上,倒是刚合适,“谢谢阿轩,这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