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你。”
楚修正要转过身去坐下,就听到桑晴清冷的闻声响起,他蓦地一怔,看向她,又不解地看了眼他母亲。
冯氏脸色难看,勾唇笑了,“桑晴,你有什么事情说就罢,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的,让我儿怀疑我。”
“呵呵,二婶说的是,那我也不会废话了,风翼,把昨日偷二婶金镯子的丫鬟带进来。”
桑晴令下,一个丫鬟就被风翼压着进来。
冯氏脸色一僵,“二竹。”
“你们抓我房里的丫鬟做什么?”
她转过头,眯起眸盯着桑晴。
“昨天你说我们阿阳偷了你的金镯子,我们找来了证人。”桑晴面色冷淡,旁边的楚墨更是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证人?”冯氏瞪大眼,“二竹怎么可能会是证人,她当时……”
说此,冯氏怔住,当时二竹就在小野种旁边,但也是她说是小野种偷了金镯子的。
“二竹,把你昨天看到的事情讲一遍。”
冯氏十分相信二竹。
毕竟她跟在身边也是好些个年头了。
“奴婢……”
她跪在地上,张了张嘴,又没敢说出来。
她怕冯氏。
“二竹,你说,不用怕。”
楚修微微弯身,温着声朝她说,二竹的心神乱了一瞬。
可是,她要说的是自己,和冯氏,一旦说出来了,少爷就会讨厌她,冯氏就会打死她。
不说,将军就会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砍去,让她生不如死。
还是楚墨更可怕。
她猛咽了口唾沫,“奴婢,奴婢,昨天原是想把夫人的金镯子拿去留好,但是在路上,奴婢给掉了,恰巧就被阿阳少爷捡到,之后……”
“什么?”冯氏听到这,噌地起身,“捡到的!”
“你个贱婢,昨天不是说,是阿阳偷的吗?”
冯氏气得一脚就将丫鬟给踹倒在地。
楚修忙拉住她,“母亲,你忘记修儿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脸沉下来,有这样不省心的父母,着实让他身心俱疲。
如今还多了一个上官莲。
见楚修的脸色难看,冯氏就硬生生将那火气给压了下去。
胸口剧烈起伏着。
看着二竹面色痛苦的样子,桑晴并不可怜她,因为她跟风翼招的是,是她自己要偷金镯子,掉落后才被阿阳捡到,捡到冯氏过来,她害怕才栽赃。
所以,挨这一脚,没有什么,甚至轻了,不及阿阳的痛。
至于冯氏,“二婶,听到了吗,金镯子是阿阳捡到的,而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方嬷嬷,和阿阳,让他昨晚昏迷,若不是有医师第一乐安在,那他现在都可能不会醒过来。”
从冯氏出现的那一刻,阿阳就害怕的躲进桑晴怀里,都不太敢看冯氏。
在他眼里,冯氏就好比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疯子。
“母亲,你打了阿阳?”
楚修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愠怒。
“我……我……”面对楚修的目光,冯氏的心就忍不住虚起来,“我也没有用多大力气,而且,我是要打方嬷嬷的,是他自不量力,扑到方嬷嬷身上去,我才没有收住手。”
“可若是夫人一开始没有要打阿阳少爷,老奴我也不会用身躯护住他,阿阳也不会反过来护老奴挨打。”
方嬷嬷跪在地上,哽咽起来,说的无比揪心。
桑晴着实没看出来,方嬷嬷竟然还有这等演技。
“我……”
“那也是这个贱婢误导我,我才生气失去理智的。”
冯氏反驳。
“总之,我打到他,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这个贱婢,我这就将这个贱婢拉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说着,冯氏就要拽住二竹的头发将人给拉走,楚墨冷道:“要教训奴婢,待会你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但现在,冯氏,你得先给阿阳道歉。”
“道歉?”
冯氏身上的气焰一下子就凝固。
被楚墨那如裹挟着寒冰的话音。
那宛若天神般的容颜,此刻也冷得骇人。
“让我一个长辈,给一个小孩子道歉?”还是个野种!
不可能。
后面的话,冯氏只敢在心里说。
“不道歉也可以。”
闻言,冯氏脸上浮上抹得意的笑,然而,下一秒,又听楚墨补道:“那就让方嬷嬷把那几巴掌都打回来。”
“至于阿阳的,让风翼来。”
楚修眉头一拧,让风翼来扇母亲的后脑勺,那母亲……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冯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