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娘村子闹瘟疫,只有她一个人活着逃到了陈家村,当来到村子之后,她就疯了。
陈九是我爹,是个酒鬼,整天游手好闲,30多岁老光棍,还没娶到媳妇,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误入坟地,正好碰到我娘晕倒在坟地边。
他看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起了贼心,将我娘带回家,俩人住在一起,我娘叫张翠兰,18岁,长得亭亭玉立,俩人在村民的煽动下,顺理成章的成了亲。
不过成亲之后,陈九完全碰不到我娘一毫,每次想要动她的时候,都被我娘连抓带挠的,身上全是血印子,这一来二去,陈九也拿她没有办法,疯子就是疯子。
但刚过没几天,我娘就怀孕了,那肚子也是大的离谱,完全不像是刚怀孕的样子,最起码得有七八个月
当时陈九急眼了,人都爱面子,尤其是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混子,再加上村子里的妇女烂舌根子,谁家出点事,都传的沸沸扬扬,巴不得全村人都知道。
这要是传出去,他陈九的脸该往哪放?
而且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显得十分离谱,想起当时坟地里遇到的厉鬼,他以为是中邪了,私底下请了不少算命的先生,道士,占卜
,全都用过了,但没有任何效果。
那天陈九端着一碗汤来到我娘面前,还没伸手往过递,我娘就把碗打翻了。
陈九积蓄已久的怒火暴发,摁着我娘就打,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打死。
我娘张翠兰拼命的护住肚子里的孩子,陈九已经打红了眼,从厨房拿出菜刀就要砍。
噗嗤一声,我娘徒手接住了菜刀,鲜血四溅,她整个人犹如鬼附身,眼睛怨毒的盯着陈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嘴里嘟囔个不停。
“你会遭报应的,你迟早都会遭报应的,嘿嘿,哈哈哈……”
陈九松开菜刀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真的砍下去了。
“翠兰,我刚刚只是一时冲动,你别……”
陈九的话还没说完,我娘来到他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脸色惨白带着血渍。
“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我就离开。”
陈九已经被吓傻了,点头答应,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对我有娘有任何坏心思。
一年过去,两年过去,三年过去,陈九天天盼,月月盼,始终没看我娘临盆的样子,你说她没怀孕吧?她吃的比谁都多,但这一怀就是三年,这肚子里真的有孩子吗?
陈九已经等不及了,再这
样下去,被村民们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问我娘,我娘只是盯着天花板,双眼无神,说着什么,快了,快了,这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4月4月,鬼门打开,深夜,我娘生了,那声音撕心裂肺,疼的她嗷嗷直叫。
陈九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也不敢去叫接生婆,血顺着炕流到地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别人生娃。
足足半个小时,我娘都没把孩子生下来,累的她满头大汗,眼睛看向了陈九。
“帮我。”
陈九小心翼翼的来到我娘面前,刚伸手触碰到孩子的头,就吓得从炕上摔到地上,满手的鲜血。
“废物。”
我娘,双手捧住孩子的头,咬着牙,硬生生的把孩子拔了出来,是个男孩。
当时那孩子鲜血淋漓的,发出一声婴儿的啼哭,整个村子的狗都跟着汪汪乱叫。
村子里的几户人家纷纷起身寻思发生了什么事。
陈九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我娘是难产大出血死的,在生下我之后,就倒在炕上,一命呜呼,不过她的嘴角是带着笑容离开的,也算是解脱了。
陈九急忙从地上爬起,看着浑身是血的孩子还有呼吸,赶紧用破布把孩
子裹起来丢掉。
这怀了三年的孩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这个疯女人死了,就赶紧扔了。
陈九现在十分后悔自己见色起意,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娘从坟地带回来。
“这孩子绝对是那坟地里的鬼孩子。”
夜深人静,乌云将月亮遮挡,陈九走在村子里,脚步急促,时不时的回头望去,生怕被人发现。
后山的一口枯井前,他打算将这个孩子扔进去,早点结束这三年的痛苦折磨。
但还没等她下手,一阵阴风袭来,陈九忍不住的打个哆嗦。
“你会遭报应的,你绝对会遭报应的。”
陈九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已经彻底的疯了,顾不上那么多,扔下孩子拔腿就跑。
但往日下坡几分钟的路,如今却举步艰难,无论他怎么跑,都会回到一开始扔孩子的枯井旁。
忽然他发现前方有个人影,正向他飘来,随着乌云移开,月光洒下,张翠兰双脚浮空,稚嫩的脸上沾着一丝血发,下半身还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