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能想到呢,就是因为我这样的一个孩子,却知道他们女儿下落,还知道他们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是我不能说,我不能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仿佛在我心里变成了一块石头,压的我很难受。
回到棺材铺的几天,张吉还特意买了不少东西过来感谢。
他说:“如果不是林天小道长,我们一家子恐怕都会出事。”
“这些东西也不贵,你们收着。”
张吉送来了八宝粥,还有一箱露露,这些东西我比较喜欢,因为味道好。
问起他姐姐的事情,张吉回到诊所之后,他母亲就已经醒了,俩人回到家里,把他姐姐张小丽埋在了离家不远的一片空地上。
每次回家的时候,张吉都可以过去看看,修修坟什么的。
至于竹村那两个老人,张吉也得知了一些消息。
他们两个老人走了,听说是搬离了竹村,去投奔亲戚了。
家里的房子也给卖了,守了几十年的竹林,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我为此也没有太多的惊讶,那俩老人失去了儿子,以后也没人给他们养老送终,倒不如去亲戚家,最起码最后还有人给他们收尸安排下丧事。
这几天镇子里闹的人心惶惶的,都说有人贩子,主要还
是宋小泉的父母贴了很多寻人启事。
该问的人他们都问过了,谁也没有看到宋小泉的影子。
当婆看我对着寻人启事发呆,她坐在我身旁说:“别着急,马上他们就会来了,到时候就看你怎么做。”
我还纳闷当婆说的是什么,没过几天,我和当婆正在后院忙活做棺材,外面来了一对夫妻。
这两个人我看着眼熟,就是当初在大街上发传单的夫妻,他们是宋小泉的父母。
男的叫宋鑫,女的叫叶泉,他们两个一直在外面做的是倒卖野货的生意,就是把村子里的那些野蘑菇,野兔子,野菜啥的,全部运到城里去卖,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照顾孩子,只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请问,这里是当婆家吗?”
宋鑫站在门口,我和当婆在后院,当婆的耳朵比较灵,放下手中的家伙说:“来了,你去外面接他们吧!”
无头狗一直在屋子里叫个不停,看家护院的本事他倒是增进不少。
“这里是当婆的家,你们进来吧!”
我对这一对夫妻不是很熟悉,他们面容憔悴,眼睛红彤彤的,应该是有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了。
我把他们叫进屋子里,让他俩坐在沙发上,随后倒了杯茶水递
给他们。
当婆也放下手中的活,走进屋子里问:“你们到这里是要做什么棺材啊?”
夫妻俩互相对视一眼,宋鑫说:“当婆,我听别人说您会掐指算命的功夫,你能帮我算算,我女儿去了哪里嘛?”
“这都好多天了,我们回来就没看见她,找了好几天,还去警察局备案,现在依旧是没有她的影子。”
“您放心,规矩我都懂,这是给您准备的。”
宋鑫拿出一个黄纸封,里面鼓鼓的,跟当初茂樱姐姐留给我的一样,里面应该有不少钱。
当婆坐在沙发上,或许是在思考,笑了笑说:“听周围的人瞎说,我就是一个与死人打交道做棺材的,哪里会那些算命找人的本事。”
宋鑫与叶泉两口子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为了女儿,他们这几天都没有合眼。
听到当婆无能为力的时候,宋鑫的妻子叶泉,终究是扛不住压力,捂住嘴跑出了屋子。
宋鑫为此也只有叹气,他说:“求您了,帮帮我们吧!”
“我们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了,能做的都做了,就是找不到我女儿的消息。”
“这几天,我们吃不好睡不好,白天盼晚上盼,就是女儿能够回来。”
宋鑫说到这里,他也扛不住内
心的压抑,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加愧疚了,转过身索性不再去看。
但他们讨论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响起。
当婆说:“我一把老骨头,眼睛也瞎了,哪里会算什么命。”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找算命,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
宋鑫仿佛抓住了希望,赶紧问道:“谁?您说,我现在就去找他。”
当婆说:“黄老道……”
“黄老道?”
宋鑫皱了皱眉,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您知道他在什么位置吗?我们过去找他。”
当婆解释说:“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黄老道住在陈家村,算命也比较准,不过他这个人喜欢到处跑,行踪不定。”
“你们想要找到他,就要让我这个小徒弟带你们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