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路上,一边蘸酱一边啃着大葱,既然柳自生不知道,那还有谁能够知道呢?
当婆那里肯定是不能问的,镇子里我认识的人,也只有陆有益还有邢道士还有张吉。
镇子里我最熟悉的也就是这三个人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我回到镇子之后,先去找了张吉,来到他家里,我发现张吉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比以前要成熟稳重,脸上也有胡子了。
他皱了皱说:“池水村,那个地方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哪里。”
“你稍等下,我问问我妈知道不。”
他带着我走进屋子里,他老妈自从上一次回来,脑子里有些不好使了,有时候神神叨叨的,还容易健忘。
“妈,您知道池水村在哪里嘛?”
“池水村?这地方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我好像去过。”
他老妈坐在炕上皱着眉,似乎是在回忆。
我心里很是期待,但接下来她说的话,又让我有些失落,
“想不起来了,时间太长,我自己都给忘记了。”
张吉还在一旁催促说:“您仔细想想,池水村,您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记忆很模糊,老了,不中用了。”
因为经历了大闺女的死亡,他老妈
已经放下了要强的性格,如今就跟其他老太太一样,安心在家里养老。
张吉也是万分抱歉的看着我“实在不行,你在找找其他人,或许他们知道。”
我也没有继续打扰张吉,跟他道个别回到了镇子。
张吉打算过几天就离开镇子,去大城市里打工,等到他在大城市安稳下来,就带着老妈已经过去生活。
这个镇子里面,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姐姐的离世,也让他做出了改变。
以前的张吉,多少还有一些孩子的稚嫩,如今让他一个人扛起整个家,他也不得不做出改变。
人都会变,变得成熟,变得稳重,曾经那些耳边的唠叨,或许自己也会变得跟那些唠叨的长辈一样。
我来到诊所,张吉那里是不可能知道了,只能看看陆有益这里。
邢道士那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去,这是我去了好几次总结出来的经验。
进入诊所,今天里面没有多少人,陆有益清闲的很。
“林天来了,有啥事吗?”
陆有益染了个头发,现在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岁,看着就跟40多岁的人一样。
不得不说,染头之后,人也变得年轻了,以前看他头发上的白发,总感觉他岁数太大了。
“
陆爷爷,我想问您池水村这个地方,您知道吗?”
陆有益皱了皱眉,仔细的想了想说:“池水村,这地方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你让我想一想啊!”
陆有益来回走,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
“记不清楚了,以前我倒是记得有池水村这个地方,现在具体的位置,我是不知道了。”
“你去池水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没啥事,就是帮朋友捎个话,如果您想起来,一定要告诉我。”
“成,等我想起来就跟你说。”
陆有益与张吉的老妈都是一个岁数的人,他们虽然知道池水村,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或许是时间真的太久了,他们也记不清楚了。
我走出诊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最后还是要去找邢道士,那老头记性还可以,就是时常容易发疯。
去他家之前,我回到棺材铺做了一块盾牌,又往身上垫了一些东西,万一邢道士发疯,我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刚离开棺材铺,我手心再次传来炙热的疼痛,这是刘风催促我的意思,他让我赶紧去池水村。
“早知道一开始问问具体位置在哪里了。”
“现在我也没有那个能力下地府去问他,”
我一
路来到邢道士的寿衣店,街道上还是有不少人的,这里的镇子已经被规划成保护区,所以建筑什么的,都不会拆。
我先是在外面看了看,确定屋子里没有什么状况,小心的举着盾牌走了进去。
“邢道长,邢道长在不在?”
我小声的喊着,屋子里并没有他的身影,正当我以为他出去的时候,我感觉到身后有人的存在。
回头看去,邢道士拿着一条咸鱼正看着我,他双眼冒着凶光,将咸鱼举过头顶砸了下来。
“小贼受死,吃我一击万佛朝宗。”
我赶紧拿起盾牌抵挡,嘭的一声,他的咸鱼砸在我木头做的盾牌上,说是盾牌,其实就是一块板子。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这邢道士又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