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天
当婆一早就起来了,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我醒的时候,都看到她晃晃悠悠的从后院走进来,回到自己房间里面休息。
在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对我说:“一会儿人家来提棺材,你就跟着他们一块去吧!”
“张山那孩子不容易,你也别老是欺负人家。”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我没有欺负过他啊!”
当婆不乐意听了,训斥道:“你当我不知道吗?苗欣都跟我说了,在学校就你俩老是打架。”
我被当婆说的有些愧疚,她回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我趁着人还没有来,赶紧出去买一些早点,当婆现在腿脚不利索,我得把吃的给她准备好。
收拾了一下后院,我看着面前的寿棺,又大又气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做棺材的一些技巧了。
那些普通的棺材,我是伸手就来,根本不用当婆在一旁监督我了。
也正应了她的那句话,熟能生巧,学着学着就会了。
一直到中午,外面来了几个人,他们拉着马车来到了后院。
好在后院现在宽敞了,不然他们都要从前院进来。
张山也在队伍中,披麻戴孝的对我说:“林天,我们过来了。”
我点点
头,将家里的宝贝都给拿上了,这次出去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也是想尽快解决完张山家里的事情,然后回来继续照顾当婆。
我们放假了,陆小灵她们也快了,上次听她在电话里说:“我会和陈小花一起回来的,给你买了不少好吃的。”
我对于陈小花现在多少有一些自己的看法,能不见面,尽量就不要见面了,避免一些麻烦出现。
张山身旁有个管事的,是他三舅,叫张牛根,人看起来很憨厚,对我说:“这棺材是我们的吗?”
我点点头说:“是你们的,直接抬走就行。”
张山在一旁介绍道:“三舅,这是我同班同学,陈林天,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个道士。”
他三舅听完有些不相信,但也没说什么。
他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我说:“这钱给你,你是当婆的孙子吧?”
我摇摇头解释说:“我是当婆的徒弟,这钱我会给她的。”
张牛根也没有多想,让旁边的几个老乡扛着棺材离开。
我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看他三舅的态度,并不希望我跟着去。
谁知张山拉着我胳膊说:“林天,走吧,一块做马车去。”
我呼出一口气,厚着脸皮坐在
马车上。
这一路上,他们是时不时的聊上几句,我和张山都没有说话。
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我们通过梨坡村来到了里面的西沟里,这里的人家也不少,到处都是房子。
只不过这里面不是种梨的,都是种棒子的【棒子=玉米。】
他们下了马车,将棺材抬了进去,我和张山也跟着下去了。
他小声对我说:“你跟在我身后,一会儿还得麻烦你跟我哭丧,他们说,哭的声音越大,孩子就越孝顺,老人走的就安详。”
我听完点点头说:“放心,这次我一定给你撑足场面,这活我熟。”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给他做保证,张山心里踏实多了。
院子里有不少人,都是过来帮忙的,负责做饭的,负责洗碗的,还有摆桌子擦桌子的。
西沟里的条件远远比不上外面的梨坡村,再加上张山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今年一仓的棒子都没有往出卖,家里没有多少钱了。
今天办这个丧事,也是他三舅张牛根出的钱。
街坊邻居都过来随点份子,安慰一下活着的亲属,再给张老爷子烧点钱念叨两句,就退下去休息去了。
一直到中午,我在屋子里正在吃花生,张山把我叫出来,让我也披
麻戴孝的,穿着白色丧服,头上绑个白布条,这是让我出去哭丧呢!
刚到门口,我就看到一群中年人围着棺材,时不时的抹下眼泪。
张山说:“我们村子里的孩子都害怕,所以今天只有你和我,你要实在哭不出来,就假装哭两下。”
我嗯一声,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两个孩子出来了,他三舅张牛根拿了一个草席,就让我们跪在地上开始哭。
我刚跪下,张山嗷一嗓子哭了出来,那眼泪哗哗的,足以说明他已经压抑了很久,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爷爷啊……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以后留下我和奶奶可怎么办啊!”
“爷爷……爷爷……爷爷……”
张山哭的捶胸顿足,我自然也没有落后,嗷一嗓子也哭了出来,那声音直接把周围的人吓得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