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路上往王花的家里走,心里也很着急,这俩夫妻脾气一直很好,日子也过得不错,怎么会吵架呢?
刚走到半路,村长就看到王花出现在她面前,王婆子看到村长,擦了擦眼泪问道:“村长,您怎么来了?”
村长看她眼睛红红的,明显就是哭过了,怒气冲冲的说:“是不是梁久良欺负你了?”
“那个混小子,刚有点好的起色就开始变脸了?真像那个地主老财的后代……”
村长的话里有话,明显就是变着法的骂梁久良,打算去找他算账。
王婆子赶紧拦住他解释说:“这件事情怪我,跟梁久良没关系,您别生气。”
村长是一百个不相信,说:“王花,你就实话实说,是不是梁久良欺负你了?叔给你做主,你别怕。”
“真不是,这跟久良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
“那你们怎么吵架了?”
王婆子刚想解释,忽然想起来村长是怎么知道的?
“您是从哪得知这些事情的?”
村长听完一愣,心里想着该怎么回答,说是周菜花告诉的,那不是害了人家,万一王花怪罪下来,俩人再吵起来。
“咳咳……碰巧有人路过听到
了,我听他们再说,就过来看看。”
王婆子也没有多想,解释道:“没啥事,就是这几天我可能要去大队住。”
村长嗯一声说:“大队有地,我让他们专门给你腾出一个房间,你放心住。”
“别怕那个梁久良,你要是不想回去,我组织村民,重新给你盖个新房子,没了他梁久良,你这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
村长怒气冲冲的,王婆子也没有继续解释,她十分清楚,村长在为她考虑。
王婆子跟在村长的身后,去了大队里,正好有一间屋子腾了出来,她可以办公,顺便站在里面。
就是地方有些小,烧火做饭什么的,得去外面的灶台。
王婆子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打算一直住在大队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想起了丈夫梁久良,到了深夜,他肯定会被那些鬼叫走,去那个屋子里面赌。
梁久良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吃陈白给开的药,他还能挺着,王婆子打算明天一早起来熬药,随后把药送过去。
趁着她不在的这几天,尽量出去找个先生。
王婆子的思路很清晰,不过现在她手里只有最后一个蛇胆了,明天还要去深山里多抓
一些蛇才行。
到了第二天早上,王婆子一早起来饭都没做,就开始熬药,她心里清楚,丈夫的身体已经快要垮了,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
熬了一个多小时的药,王婆子将汤药放进碗里,一路小心的来到家门口。
她先是敲了敲门,随后将汤药放在门口离开了。
梁久良听到动静,还以为是王婆子回来了,强忍着身上的疲惫,下炕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他的面前什么人影也没有,低头看去,汤药就在脚下。
梁久良看到这碗汤药,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花儿……你这是何苦呢!”
梁久良不忍将汤药扔了,蹲缓缓的拿起碗喝了下去。
药虽苦,但他的心里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回到屋子里,只见他面前并排站着十一个鬼魂,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马褂,只见中间的喜旺面无表情的说:“真好啊!你都这样了,媳妇还给你送药。”
“不如让你媳妇陪我们一起玩,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
“亡命鸳鸯……”
“嘿嘿嘿……”
所有鬼都跟着他笑了出来,梁久良只感觉胸口闷的快要喘不
上来气,训斥道:“闭嘴,你们这群畜生。”
“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许动我媳妇一下。”
梁久良重新爬到炕上,盖上被子睡着了。
王婆子一个人在深山里找了很久,她还托村长去找先生。
当村长得知她找先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个时候,村子里哪里还有先生,一些有本事的都跑了,前两年一群人喊着打倒牛鬼蛇神,不少算命看相驱邪的,家里供奉大仙的,那是一个都没剩下,全部被砸个粉碎。
可如今王婆子求他了,村长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王婆子在深山里找了很久,根本没有看到一只蛇。
她有些气急败坏,也许是附近的蛇都被她抓没了。
正想着,不远处的下坡路一条小黄蛇正要钻进洞里,王婆子赶紧跑了过去。
本以为这个坡不陡,她就加快了脚步,谁知脚下一个不稳,她一个出溜坐在地上,随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