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纤?她死了是她活该!”那家人大骂道,“老子给了你们家那么多彩礼,结果她临了临了逃了?!你彩礼钱踏马还没还我们呢!我真踏马倒霉,碰到个你们这样的人……”
乔格尔下了车,拿起了一旁垒着的砖头就要砸上去,被宋折拦住了。
“冷静。”
宋折看到了乔格尔手上暴起的青筋。
对。
对。
这一场明码交易,交易的是人,而他们没有一个问过王纤本人的意思。
彩礼是父亲家的,人是丈夫家的。
作为交易物品,王纤从中得不到一点好处,却背负着所有的骂名。
他们轻轻松松就决定了王纤的一生。
乔格尔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大口呼吸着,却只觉得沉闷。
宋折走上了前,拿出了证件,打断了他们的话:“警察,办案。”
这家人打了个哆嗦:“警察?”
乔格尔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王纤是什么时候?”
这家人思索了一下,回答了乔格尔的问题:“我们也就见过一次吧?三个月前,下聘礼的时候。”
“我能进去看看吗?”虽然是疑问句,但宋折的口气中却没有更多要商量的口气。
这家人平时最看不惯这些警察了,满口的仁义道德,明明是王纤的错,却搞得跟他们错了一样。
“不能。”他们说完就要关门,宋折先一步挡在了门口,沉声道,“看到那个手中带砖头的姑娘了吗?她现在精神不太好,有点精神病。
知道什么是精神病吗?就是杀了人,也不会进局子的那种……”
这人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不让我们进去的话,那位姑娘大概率会发疯,她学过格斗,体重大她100多斤的对手在她手中毫无还手之力,你觉得你能挨的过她几招?”
面前的人愣住了几秒,终于打开了门:“你们进吧,别破坏我家东西……”
“怎么会呢?我们秉承的传统是敬岗爱业尊老爱幼啊!”宋折微笑。
乔格尔走了进去,手中的砖头垫来垫去,这家人有意和她拉开了些距离,害怕她真的发起疯来。
进了屋,乔格尔和宋折开始随意查看了起来。
乔格尔对价格很敏感,在进屋后就初步计算出了这家人的经济条件。
她一个月的零花钱都够把这儿全部东西买下了,王纤却被它困住了好久好久。
当时她就该把王纤绑到国外去,让她再也回不到这个破村子。
想到这儿,乔格尔的心情又烦躁了起来。
乔格尔深吸了一口气,宋折看出了她的沉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们毫无意外,没有在这儿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里没有王纤,甚至说是女性生活过的痕迹。
王天赐的个人说法终归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谁也不知道王纤死亡前发生了什么。
他们打算离开,突然,乔格尔看到了一间房口放着的盆子,盆中倒的残羹剩饭已经发霉,她停了下来,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们家有养宠物?”
他们进来后并没有听到猫狗的叫声,但这个盆子——
“我家养猫,它这会儿出去野了……”
乔格尔打量了他一番。
不得不说,有时候和尸体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简单多了。
乔格尔微笑,指了指一处地方:“我要进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和其他房屋没什么区别,只是上了把锁。
“呵呵,那儿是杂物间,能有什么好看的?进去把你搞脏就不好了……”
“不瞒您说,我干这行,就从来没怕过脏。”乔格尔笑,“井底尸体老娘都扛上来过,我倒要看看您这杂物间有多脏。”
“可那把钥匙早就没了……”男人再次反驳,“您想看,也总要有钥匙……”
话还没落,他就看到乔格尔走近了那间屋子,把胸前的别针卸了下来,没几秒就开了锁。
男人几步走上去,大叫着想要阻止乔格尔:“你这样会把锁子给搞坏的!”
乔格尔不以为然:“我赔得起。”
锁子咔嚓一声被乔格尔撬开,她推开了这扇门。
门内的确是个杂物间,各种杂物堆积着,基本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偏偏挤出了一个空间,地上有张泛黄的毯子,仔细看,上面似乎还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乔格尔只看了几秒屋内的场景,就道:“宋队,抓人。”
宋折几乎是乔格尔说出话的同时就出了手,给男人上了铐。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呢?!”
“屋内的门有被人手指抓过的痕迹,地毯上有水渍和血迹,门被上了锁,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你家猫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