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华听到乔格尔的话,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结果你竟然给我提建议?”
“至于执不执行,那就是你的事了。”乔格尔的面色冷淡,并不想和何芳华多说些什么。
何芳华上前,搂住了乔格尔的肩膀:“你是在嘲笑我吗?”
乔格尔摇头。
其实她也不清楚她现在是怎样的想法。
“走吧,看看你的同事查出些什么了。”何芳华半开玩笑的说,揽着乔格尔走进了房门。
何芳华向来是如此,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忽冷忽热。
她揽着她肩膀的那一瞬间,乔格尔真的觉得她们穿越时空,回到了高中那年,在课间手挽着手一起在走廊聊天的时候。
可进了屋,看到宋折的那一刻,她的回忆也被活生生打断,回到了现实。
“你什么时候进的屋?”何芳华放下了挽着乔格尔的手,面色突然又变得尖酸刻薄了起来。
“我从后门进来的。”宋折指了左手边的方向,回答道,“您刚刚似乎忘了关门,我帮您关上了。”
何芳华的神情十分不自然:“是吗?那可能是之前忘记关了吧。”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宋折笑了笑,“那你刚刚是有从后门出去吗?”
“乔格尔——”何芳华看着乔格尔,“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和王纤的死有关吧?”
乔格尔摇了摇头,诚实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刚刚那么久才给我们开门……有些奇怪。”
“是这样吗?”何芳华走到了书架旁,翻了翻,拿出了其中一件小物品,“诺。”
她把这东西放到乔格尔手心,乔格尔接过,是一个平安符。
“这是王纤之前留下的,她说她从村里逃走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山上景区的小摊,买下了它。”
乔格尔手中攥住了这枚平安符,上面是用小刀篆刻上去的字,一笔一划的写着:“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乔格尔把它握在了掌心,感受着它被篆刻的纹路。
“呵——”乔格尔低声骂道,“什么破玩意儿,拿个碑铭上的文字来糊弄我,是在咒我死吗?”
“你不要的话,还给我好了。”何芳华伸出手,打算去拿乔格尔手中的符。
“谁说我不要了。”乔格尔躲了过去,把平安符装到了口袋:“你刚刚没开门,是在找这个?”
何芳华点了点头:“不然呢。”
“那你刚刚怎么没给她?”宋折突然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如果是真的,那刚刚乔格尔在的时候为什么不找,反而等他们都离开?
如果不是乔格尔折回,何芳华又打算怎么把王纤留下的东西还给乔格尔?
何芳华揉了揉眉心,无语:“你们刚来就把我老公抓了,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的给你们送礼物?”
宋折:“……”
“你们进来就在这儿吵闹,我哪还能记得这事儿?满脑子都气炸了。”何芳华“啧”了一声。
何芳华的解释也算合理。
乔格尔收好了平安符,问道:“他对你怎么样?”
“谁?”
“刘亮。”
“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呢?”何芳华反问道。
乔格尔没有说话,襁褓中小孩的哭声率先打破了沉寂。
“哭哭哭,就知道哭。”何芳华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跑去沙发打算抱孩子,乔格尔先一步把孩子抱了起来,搂到了怀中。
小孩的哭声更大了,四肢在乔格尔怀中扭动着,似乎是想把乔格尔踢翻,但乔格尔的力气大,没让这小浑蛋得逞,反而抱的更紧了些。
小孩似乎哭累了,安稳了些。
乔格尔慢慢拍着他的背,对何芳华说:“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离婚。”
何芳华闭上了眼:“你如果真的想帮我,那就先把刘亮放了。”
乔格尔说:“他犯了罪,不是我在审判他,是法律在审判他。”
乔格尔的亲和力并不强,是带有很强攻击性的类型,但是她怀中的小孩竟然真的慢慢停止了哭泣,安静了下来。
“随你了。”何芳华大概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也没有再说什么,看向了蹲在洗手间附近的方红,“那边那位,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没什么,很干净。”
方红站了起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和语气似乎并不是很放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找到证据的原因。
“已经查两遍了,各位可以离开了?”何芳华冷哼了声。
“打扰了。”
……
白板上,与王纤有关的所有人物关系都被于湾罗列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线条和人物挤在了整个白板上,于湾敲击着板面,思索着整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