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睡觉的于湾被小孩的哭声吵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跑到了卧室,问汪泽恩:“怎么回事?”
小孩还在大哭着,汪泽恩不知所措,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结果抱了一手的尿。
汪泽恩崩溃了。
短短一个晚上,汪泽恩受到了重大的冲击,他大叫着:“姐!”
于湾:“姐什么姐,你没姐。”
“他的纸尿裤呢?”
“我忘买了……”于湾沉默,“我现在就下单。”
汪泽恩赶紧把小孩放回了床上,小孩哇哇地哭个不停。
于湾看着网上五花八门的纸尿裤,头大:“这什么选啊?”
于湾从上滑到了尾,把所有都给点了一遍:“算了,都来一点试试。”
汪泽恩看了看时间,朝着于湾撇了撇嘴:“姐,你对我可没这么上心过。”
“我这么多年的钱和补贴是进了狗的肚子?”于湾翻了他个白眼。
养孩子就是麻烦,不怪她踹了汪泽恩在孤儿院也不要养在身边。
汪泽恩看了看时间,冲出了卧室:“完了,我要迟到了!”
于湾:“你今天打车去吧,我在家看着这家伙,他离不开人。”
汪泽恩打开水龙头的水,把手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闻了闻,没有味道才关掉了水龙头,拿起书包冲出了门。
“呀,去上学?”门口,汪泽恩正好迎面撞到了要去局里的宋折,差点两人撞个满怀。
汪泽恩点了点头,宋折朝着门里看了看,又问:“她在做什么?”
“在处理你们警局的麻烦。”汪泽恩冷哼了一声,单肩背着书包离开了。
宋折拐了个弯,进了客厅:“于湾?”
于湾打了个哈欠,看着满床的狼藉,又看了看进屋的宋折:“怎么,你来带娃了?”
宋折拿出了一大卷尿不湿,放到了桌上:“我昨天就想着你会不会忘,就买了些。”
“啊!正好。”于湾松了一口气,把孩子抱到了一旁,“快,来给他换上。”
宋折在这方面显然也没有经验,两个人笨手笨脚折腾了半天才换好,好在小孩终于不哭了。
于湾叹了一口气,回道:“我真怀疑你们是上面派来整治我的……”
宋折干咳了两声:“有钱在,还怕什么?”
“那也得等我有福消受。”于湾无奈。
“我问乔格尔那边了,她说最快三天后就有着落了,你再坚持几天……”
三天一百万,于湾咬咬牙,心想坚持坚持就过去了,再不济还有汪泽恩和宋折能够帮忙。
宋折没敢告诉于湾,他们本来也是害怕于湾因为停职的事情烦心。
他们没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审问,但他们审问过许多人。
尤其是涉及到法律,他们会一遍遍审问那些有可能被忽略掉的细节,而于湾进去是为了父母,出来时,又遇到了知晓的死亡……
这么多年,那些陈旧的往事被一个个翻出,心中隐藏的伤疤被再次揭开,宋折怕她会承受不住。
三年,于湾用三年的时间走到现在,如果因为那家伙的几句话,就让于湾这三年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那宋折怎么都不会原谅那个当初让于湾从精神病院离开的自己。
现在看来,于湾真的走出来了。
她的内心强大到能够自我修复。
也是,能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人,又怎么会惧怕光明。
宋折的手机电话响起,他按下了接听键:“喂?”
夏末那边的声音着急:“宋队!上面来调查的人真的去找汪洋了!到现在为止亚瑟集团还活着的人几乎全被提审了一遍……这真的没事吗?”
宋折的手机外放,一旁的于湾也听到了:“没事,让他们去查。”
“这个潘四在昨天故意说那样的话,谁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夏末大骂道,“上面也是,宁愿相信那个狗玩意儿,湾姐就算杀了他们那也……”
“夏末。”宋折打断了电话那头夏末的话,提醒道,“谨言慎行。”
“哦。”夏末拍了拍桌子,“我就是看不惯那群人啊!乔姐现在也不在状态,湾姐又被停职,谁知道是不是那群人的什么阴谋诡计,让我们分崩离析?”
宋折:“我会跟上面反馈的。”
“我已经跟张局说了,还有那个潘四,我尽早搞完材料交上去,把他送进监狱判刑。”
“好。”宋折回答。
“对了,宋队,你已经迟到5分钟了,张局现在在掐着点,正打算好好批判你一通……你现在到哪了?”
“我现在……”
还没出发。
宋折话到嘴边换了个词:“嗯,我马上就到。”
“骗鬼吧,我刚刚还听到湾姐声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