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整个警局的大部分人都出动,围住了学校。
学生陆陆续续的进了校门。
夏末和王子越在外面搜着身,没收了学生的不少削笔小刀之类。
特殊时期,他们对此查的很严。
有个姑娘被迫交出了她的卷笔刀,对着夏末眨眼:“警察姐姐,我这个刀是用来削笔的,没有它我那些笔可怎么办?”
“现在你们还用铅笔?”夏末有些怀疑,“说,干什么用的?”
“啊呀。”姑娘说道,“不就是好玩么,上课摸鱼神器。”
“摸鱼神器?”夏末发现自己的确是老了,跟不上这些小孩子的思维了。
一个小刀就成摸鱼神器了?
姑娘看了看不远处在站岗的年纪主任,悄悄踮起了脚尖,低声对夏末说道:“就是在桌子上刻字,什么‘早’,什么古诗词和默写,还有灵感来时画的画……”
嗯……
夏末突然懂了,但她收起了小刀:“那也不行,等这两天案件结束我再还你们。”
姑娘耷拉着脸进了校门,一脸委屈:“你们就是强盗。”
“可不是么。”旁边有个小伙子路过,和姑娘一样同仇敌忾,对警方的做法十分不满,“本来我就觉得学校像是监狱,这下好了,警察还亲自来看门了,这和监狱还有什么区别?”
“先保住命再说吧。”
最近,宜城中学的案件闹的是沸沸扬扬,在网上,他们都大胆猜测着所有的一切。
宜城的学生看了不少网上的阴谋论。
比如,跳楼死亡的江苒就是做贼心虚,这才自杀的。
又比如,最近宜城发生的这一起起案件都是连着的。
甚至有人扒出,江苒的死亡可能和警局还有不小的关系……
各种各样的声音,让宜城的学生恐惧的同时,还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
凶杀案就在他们身边,学生内部也传出了不少小道消息。
听说汪泽恩的身世不太干净,这些案件,说不定就是他做的。
这样的言论大家都当作了个乐子,谁都不相信,和自己同班相处了那么久,性格又那么温顺的的人会是凶手。
但很快就有人列出了一二三点。
“一,一般这种性格的人,一旦爆发就是原子弹。
二,汪泽恩是孤儿,没人知道他父母是谁,在哪儿,他也从来没主动提过。
三,唯一和汪泽恩熟悉的人是于湾,一个警察,这些警察上次来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些转变,那汪泽恩很有可能是于湾在某次案件中遇到的孩子,并照料到了现在。”
这些一出,大家都开始恐惧了。
“那他今天还会来吗?”
“不知道。”
教室里,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于湾站在教室门口,又通过对讲机问夏末:“你那边有见到汪泽恩吗?”
“没有。”夏末回答,“这都快上课了吧?我还是没见到他啊?”
奇怪。
于湾看了看时间。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汪泽恩向来不喜欢拖延,这次竟然想卡点到?
还是说……他真的没打算来了?
“昨天学校那边给他打了不少电话,他那边也都没有接。”于湾说道,“湾姐,不会真出事了吧?”
还剩最后几分钟就到上课时间了,门口快迟到的学生都直接冲着跑向教室。
夏末在门口张望着,仍然没有看到汪泽恩的身影。
“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校门口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夏末没能等来汪泽恩。
教室里,于湾看着汪泽恩和江苒的空坐,一时间恍了神。
教学楼下,江苒的血已经被清理了很多遍,但还是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红红的印记,那是她来过的痕迹。
汪泽恩,他现在到底会在哪儿?
他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逃过课。最近的事情简直太多了,压的他们都喘不过来气。
上课铃声结束,老师从教室外走了进来,开始了讲课。
很快,一节课结束,大家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只记得下课时的片刻欢愉。
教室里一片哄闹声,张子轩走了过来,问于湾:“汪泽恩那家伙呢?不会不敢来了吧?”
于湾再次提醒:“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张子轩仍然是他们现在的重点观察对象。
从宋折套出的审讯中,他们知道,亚瑟最初的目标就是张子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转换了目标。
现在,谁也不敢保证张子轩是否真正安全。
“江苒死之前,你就是这么说的。”张子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