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在嘴边充当传话筒,阴阳怪气地嘲弄道:“哇塞,谢闻君,走路注意一点啦。多大的人了还因为被小姑娘亲了一口,两腿就美滋滋到发软,当心脑门都磕破哦。”
“……”
是美滋滋又怎样,但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男孩纸也会感觉不好意思的啦!
谢闻君深吸一口气立稳脚跟,拍拍衣摆,朝后比了个中指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孟西收回眼,砸吧嘴,“他们俩是小学生吗?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傲娇的家伙?”
“不是傲娇,是谨慎。”林音颠来倒去查看手机,镇定自若道,“心痒难耐又不敢随便抓挠,担心太过用力会留下疤痕。”
“哈?”请问这是在主持电台深夜情感热线吗。
林音没有解释,两指一划放大相片某处,把手机摆到他面前。
是她刚才眼疾手快拍下的罪证。画面上噪点多如雪花,但是人像上被放大的部位清晰可辨。
屏幕里,微微歪头的谢闻低垂眼睑,嘴角翘起了弦月般的弧度。
关于这晚的事情,邓芮茗始终死咬一个回答。
“我就是头脑一热。人翘辫子之前还会走马观花闪现幻觉,我拉肚子当然也会影响理智。”自打认识谢闻,她怕是把今年份的牛逼都给吹完了,已经在预支下一年的了。
林音煞有其事赞同,“我懂,情到深处自然浓。”
“……你能不能放过我。”她两眼一翻,吞入第四个生蚝。
“你真是不怕死,肠胃炎刚好又吃海鲜。”林音用力一拍她的手,吐槽说,“有本事叫你的姘|头来吃,壮|阳又滋补,保管爽歪歪。”
邓芮茗擦拭指尖,满不在乎道:“切,我跟他好多天没碰面了,懒得理他。”
前者咧嘴一笑,“看来你承认谢闻是姘|头了啊。”
“……”
她吃瘪,转移了话题,“总之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两个字,学习。”
吊针结束后,她就再没跟谢闻见面。不是因为怕尴尬,毕竟那晚以后他们依旧像无事发生一样,边输液边互相diss顺便共同diss陈睦。只不过父母已经结束旅游回了家,她不得不每天在家死记硬背题目以备检查。
今天出门和好友共食,还是她好说歹说才得到自家老母亲应允出来放松放松。
林音不屑对她的装模作样做出评价,只想趁夏天结束之前好好给她洗洗脑子。
“我问你,这种‘大家是好朋友’的游戏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她冷眼看向专心吃布朗尼的邓芮茗,“亲都亲过了,这算哪门子好朋友。”
后者搁下叉子,捏起纸巾擦拭唇角,“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莫名。但这种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而且我还没想过要不要跟他换个关系。”
林音当即笑了两声,紧接义正言辞地说:“讲得那么冠冕堂皇,说白了只是享受对方在身边的感觉,又不敢主动跨进一步。胆小鬼,你觉得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我说过的,只要任何一方找到了更感兴趣的对象,你们就要回到原点。所以你要做的不是整天嬉皮笑脸地在他身边蹦跶,而是扼杀第三个人出现的机会,甚至是占有。”
不等对方反驳,她身子前倾,眼神直勾勾将其盯牢,“你应该很难接受有别人介入你们之间吧。例如上次,只要想到他有对象,心里就不爽到快要爆炸。”
邓芮茗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向后仰了仰借以撇开视线。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滚动喉头以表默认。
何止是要爆炸,根本是想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如果我是你,接下去什么都不想,就只做一件事。”明白好友已经放弃戒备,林音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把他撩成自己的。”
某人眼皮重重一跳。
坏心眼朋友继续教唆:“我不是在强迫你必须几天之内跟他变成恋爱关系,而是让你适当撩拨,让他也对你产生依赖。说实话,相处这么久,你对他肯定有好感,这点瞒不过任何人。我也不管他在你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高,因为这点好感完全足够了。你不是广撒渔网只玩暧昧,撩拨完全处于情理,正当至极。”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邓芮茗有点不放心,“可是总有种当绿茶的感觉。”这不就是吊着别人又不表态吗?
“这就不用担心了,你暂时还没有当绿茶的能力。”林音微笑断言。
可以,这t很安慰。
她思忖良久,找不出驳斥的理由。于是长舒一口气,决心一试,“那怎么样才算适当的撩拨呢……”
坏心眼朋友十分欣慰,“不经意的对视和触碰,偶尔软糯的撒娇,以及不时流露出的对他的崇拜。当然别太过火,不能让他觉得你吃定他。你必须处于主导地位,让他反过来对你|骚|动。”
“你认为我做得到吗?”她又摆出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