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极为安稳。除了梦见自己变成了男人,并和变成女人的谢闻发生了些许不可描述的事情, 再无任何异样。
醒来时屋内只有自己一人, 谢闻想必已经出门去买早饭。邓芮茗懒散地刷牙洗脸, 并对着镜子出神发呆。
难怪老人说做事要三思, 因为鬼知道做完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以后醒过来心情会有多复杂。
现在想想,仍觉得刺激到不行。起初只是因为他身上味道好闻, 自己就脑子一热凑上去亲亲亲|吸吸吸, 吸着吸着就荡漾了, 荡着荡着让他也昏了头。
好在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否则天晓得会有多魔幻。
她这样叹着,右手不自觉在空中抓拢了几下。茫然看去, 只见自己的手握成了一个意味龌龊的空心拳。
邓芮茗面无表情地松开掌心,低头就捧起一股冷水往脸上猛扑。
搞了半天,自己还是在回味那要命的画面啊???
讲道理, 要不是那罐倒霉催的啤酒, 自己早就把他这样那样了好嘛!说什么正经和克制,真到情不自禁的时候天王老子也拉不回。
不由在脑中做起猜测。假设真的把事情做全了, 会变成什么样?
她捂了捂脸, 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很他妈期待, 好像恨不得一切成真似的。
突然铃声大作, 吓得邓芮茗立即跑往客厅, 不顾手上有水就接起电话。
“喂,你好,请问哪位?”
对方没有出声。
她又问了一遍, 总算得到了回复。
“茗茗?是茗茗吗?!你在闻闻家里?闻闻呢?”赵孟西惊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茫回答:“他去买早饭了……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他家里?”
“我打的座机。”赵孟西很快恢复淡定,冷静得令人发指。
“……哦。”
娘炮琢磨着,发表疑问:“你昨晚睡在他家?就你们俩?”
她愣了愣,“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
狗腿子赵孟西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啪叽就挂断电话,转头找上了主人林音。
一刻钟后,他俩按响了谢闻家的门铃,并对穿着谢闻t恤的邓芮茗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言语。
“你们来干嘛?不对,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干嘛用这么色|情的眼光看着我?!”当事人觉得有点不能呼吸。
林音迅速脱掉鞋子,赤脚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惊呼:“都穿成这样了,你们是玩得有多刺激?”
随即贴到她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够听见的声音问:“是不是做完以后发觉他身上很香然后肯定自己很喜欢他?”
“当然不是!”她瞪眼驳斥,看了眼自己露|出来的腿,试图解释:“因为我的衣服弄脏了,又没带别的衣服,所以只好先穿他的……”
“什么?”林音打断她,震惊地皱起五官,“连衣服也弄上不明液|体了?你们是有多冲动啊!”
神t不明液体。
她黑着脸否认好友的脑洞,“是啤酒!不是你说的那什么粘粘的半透明的色|情|液体!我的衣服不过是沾湿了,才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赵孟西举手更正:“那个,茗茗,我觉得你说的更龌龊。”
邓芮茗倒吸凉气,将昨晚失控的画面赶出脑海,假装冷静地耐心解释来龙去脉。只不过把某些私|密片段烂在肚子里,坚决不轻易吐露。
不速之客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并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
当谢闻拎着早餐回来,发觉客厅里坐着两个目光慈爱的家伙,心里几乎是崩溃的。
一小时后。
“……所以你俩就是想骗我们一起去旅游?”吃完早饭的谢闻总结了好友的阐述,反问道。
赵孟西纠正他:“准确来说,是邀请你们跟我们一块去漂流。而且大闸蟹就要上市啦,不想去吃嘛!”
“十月份?”邓芮茗接话。
娘炮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她看了谢闻一眼,后者相当配合地表达了鄙夷:“这日子选得真好,在水里泡上十分钟就能感冒。”
娘炮语塞。
“其实也不一定啦,往年秋老虎不都要到那个时候么。”林音出面圆场,好言教唆闺蜜,“反正你今年暑假也没旅游,不如趁国庆,大家一起出去玩呗。而且地方也不远,两三天就差不多。”
然后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迅速说了句“难道你不想跟谢闻一起旅游吗”。
……妈的,当然想啦。
傻子朋友立马上钩,大手一挥深表赞同,“那就去吧,当放松放松。”
谢闻没料到她倒戈那么快,也只好报名参加,郊游小分队就此成立。
只不过在这件事谈妥之后,他狐疑看向依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