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浔的眼睛一亮:“可以。”
“等等,”谭晓急忙喊了一句,“云风山的弟子是没资格拥有这么多的银两,除非你能证明你比她优秀!否则,这些银两你必须还给她!”
“好。”
南弦淡然的目光落在凤浔的容颜之上。
凤浔扬眉:“你想怎么证明?”
“这座山脉凶猛的灵兽极多,我不建议你现在进入山脉内部,而且,山脉之内还有瘴气,稍不注意,便会丧命。”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南弦摇了摇头:“没有。”
他顿了一下:“我会在外面等你。”
谭晓的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他不屑于去嘲讽南弦。
这种连自尊都没有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他不需要这种人!
南弦转头,冷漠的目光落在了谭晓的身上。
他的眼神太过冰冷刺骨,令谭晓浑身寒毛竖立,脚底生寒。
“你刚才说我没有资格留在这里,我可有同意过?”
谭晓一噎:“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全罢了。”
“我的安危,不需要你费心,若我死了,你的命,我取走即可。”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仿若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苍穹之下的蝼蚁。
谭晓的心脏都紧缩了起来。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他招惹的起的。
可他偏不甘心。
既然南弦已经打定主意留下,那她也不会赶他离开。
“好,南弦,我陪你在这里等她出来,若是你死了,我的命,你随时来取!”
谭晓的眼底闪烁着冷芒。
南弦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如同一柄锋利的剑,散发出冷冽的寒气。
“南弦,你放心,她会平安无事的出来。”
谭晓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一下,他的声音温柔。
南弦始终不言,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凤浔离开的方向,深邃幽暗的目光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情绪。
“南弦,”谭晓的目光有些复杂,“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弦缓缓收回了目光。
谭晓的心中莫名的涌现出欣喜。
或许是因为他与南弦认识的时间够长,他才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与陌生人交谈。
如今他愿意开口说话,证明……他对自己,是不是有些改观了?
南弦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的笑容有些凉薄寡淡:“南弦。”
“南弦……”谭晓喃喃自语,念叨了两遍,“我记住了,以后,我唤你南弦,你唤我晓。”
这两人都是姓南。
亦或者说,南弦姓南,而晓……仅是一个称呼罢了。
南弦轻抚着怀中小奶猫的脑袋,淡然的目光望向了前方。
“我们先回山门。”
谭晓的心蓦地提了起来:“我们不找云风山的麻烦了?”
“嗯,”南弦垂眸望着怀中的小奶猫,“她的事情,我不参与。”
他的声音清淡,不疾不徐。
谭晓怔住了,错愕的望着他。
这是……不准备帮欧阳玉露了?
……
山门之外,欧阳老爷子的腿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轮椅上晒太阳。
当他见到欧阳玉露推着男人走近之时,眼中掠过一抹惊讶:“玉露,你居然真的把他给带回来了。”
男人的身形修长俊朗,负手而立,一袭白衣,清尘脱俗。
他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霜,面无表情,冷漠如斯。
欧阳玉露抬手,将男人推到了欧阳老爷子的身旁:“父亲,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把师兄带回来,我没食言吧?”
“哈哈哈!”欧阳老爷子爽快大笑,“这小伙子确实不错,就算我们家不娶公主,也可以娶他,玉露,你这次倒是很懂事。”
欧阳玉露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这次,确实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不过……
若是南弦真的成为了驸马,那凤浔肯定没有机会得逞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这个世上,永远没有人,能抢走她欧阳玉露的东西!
谭晓看着这父慈女孝的场景,他的脸色越发难堪。
“南弦,你可知道凤姑娘现在去了哪里?”
南弦的眸光冷淡,并未理会谭晓。
谭晓的脸色僵硬,他咬牙:“南弦,你当日救我性命,是我欠了你一条命!若是你有什么需求,我可以尽力满足你,唯独……”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唯独云风山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