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我无关,”青年耸了耸肩膀,“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寒芒。
“谭玉露,你等着吧,不出半月,你就会被送去寺庙修佛念经,而他……也不过是你的陪葬品罢了,谁让他娶了一个你这样的妻子?”
轰!
谭玉露脑袋一懵,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谭玉露和她身边的人都会死?
“谭玉峰,你放屁!”谭玉露紧握着的粉拳颤抖不已,咬牙切齿,“我不信!我绝不信!”
她不信谭玉峰所说的话,更不信谭晓会死。
这两个人,怎么舍得丢下她独自离开?
“玉露,”云山眉头轻蹙,按捺住了谭玉露暴躁的脾气,“你先进去吧,我会解决此事。”
谭玉露的脸色苍白,她摇了摇头:“我不信。”
“嗯。”
云山沉默了片刻,点头。
“你在这里等我便可。”
谭玉露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云山却已经转身向着青年走去。
他的眼神,冷冽而凌厉,杀机乍现。
“你刚才的话……”云山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面色冷漠至极,“再说一遍。”
青年哈哈大笑了两声,他的目光中带着嚣张。
“我说,这谭家,很快就会亡族,哈哈哈!”
云山的眸光逐渐凝聚成一团冰霜,如刀刃般锋利无匹。
“我不管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既然你敢说这句话,我就必定让你付出代价!”
砰!
他的脚猛然踢向了青年,速度快的让人无法躲避,瞬息间,青年的胸膛就遭受到了重击,身体倒飞了出去,狼狈摔在地上。
“咳咳,”青年咳嗽了两声,艰难的爬了起来,“谭玉峰,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谭家……活不了多久了。”
谭玉露的心脏蓦地收缩。
不知道为何,她的手掌心冒出了冷汗,心里涌动着慌乱。
“云山,”她深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不用担心,我爹是朝廷命官,他肯定会保住我的,他绝不会看着谭家被灭掉。”
云山低眸望向站立于谭玉露身旁的男子,他微微垂下眼眸,掩盖住了眼里的杀机。
“你们谭家,确实该亡。”
谭玉露一愣,怔怔的看着云山。
“我谭玉峰,愿追随王爷左右,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若有违背誓言,天诛地灭!”
这个男人……竟然要追随王爷?
谭玉露呆滞的转头望向云山。
他的语气平静,似乎说的不是什么誓言,而是……别人的事情。
男人抬手抚摸着怀中小奶猫的脑袋,目光始终都注视着谭玉露。
谭玉露的心脏一跳,忽略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问道:“你叫什么?”
“王府侍卫首领,云山。”
云山?
谭玉露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哦,对了,”云山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是南弦的属下。”
南弦的属下……
谭玉露恍惚了一下,她曾见过那位神秘的男子。
据说,他是九帝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权势滔天。
但这仅限于传闻而已,她从未见过。
“云山,你真的要追随王爷?”
谭晓的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你应该知道,跟了一个废物,比跟着王爷,要好太多。”
云山淡然如风:“王爷是一国储君,并非是废物!”
“呵呵。”
谭晓讽刺的勾唇。
当初九帝为了能让谭玉露嫁给南弦,特意将他从宫内赶出来,还派遣了无数的暗卫追捕他,更扬言,只要他敢踏回皇城一步,就会让他死无全尸!
后来,南弦又因谭玉露的缘故,与皇室交恶,甚至还逼迫皇帝退位。
这样的废物,怎配称为储君?
“云山,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谭晓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你以为王府的侍卫首领,就可以一直做下去吗?若是我爹当上了皇帝,你依旧只能当一个奴才!”
谭晓的声音越发尖锐,带着狠毒之色。
云山眉头浅皱,缓缓的闭上双眸。
“谭晓。”
谭晓扬起高傲的下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云山睁开双眸,眼底透着坚定:“我只忠于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谭晓的容颜一阵扭曲,愤怒的瞪着云山:“你认为正确?可惜,谭家已经完蛋了!”
谭晓早料到谭玉露会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