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堪摸着下巴嘀咕道:“老夫刚才那番话其实只是试探,若是那人敢顶撞,少不得就要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竟然认怂了。这人倒是聪明。”
稍后张昇进来禀告,说是已经准备妥当了。
“嗯,那就走吧。”
赵仲堪换了衣裳,带着张昇出门。
张昇低声道:“公子,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半分……否则……”
赵仲堪不耐烦的道:“老夫是纨绔,纨绔懂不懂?你怕什么。再者沈安不过是乡间泥腿子,他能拿老夫如何?”
“是。”
两人策马狂奔,片刻后就来到了城外的别庄外面。
沈卞在等待着。
赵仲堪看着有些畏缩,低声道;“这位沈安……呃……沈郡公,在下……”
沈卞皱眉打量着赵仲堪,说道:“汝南赵氏的人?”
“是。”
沈卞摇头道:“汝南赵氏的名声太差,今日老夫召你前来,只是因为沈安的缘故。你记住了,沈安乃是国舅爷的侄孙,更是文彦博钦定的继承人。”
文彦博是帝师,在朝中威望极高,而且他喜欢沈安,沈安是帝婿,以后大乾的天下迟早是沈安的,作为文彦博的晚辈,沈安在大乾可谓是横行霸道惯了,这样的人不是赵仲堪惹得起的。
赵仲堪一愣,然后尴尬的道:“在下不知……”
文彦博是谁?他根本就没听过。
沈卞淡淡的道:“此事不可传扬,否则汝南赵氏会遭殃。”
赵仲堪心中懊悔,觉得自己刚才就不该去挑衅沈安,现在麻烦大发了。
他拱手道:“沈郡公放心,在下不会乱说的。”
沈卞微微颔首,随即对身边的人说道:“把他弄醒!”
一个家丁上前抓起谭晓,几棍子之后,谭晓悠悠醒来。
“沈郡公好。”
他还不清楚状况,所以显得很镇定。
沈卞点点头:“昨夜之事,汝南赵氏必须给某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
谭晓茫然的问道。
他的脑袋依旧晕乎乎的,不过却不妨碍他思考。
昨夜喝多了,然后被送回客栈……接着就昏睡过去,啥都不知道。
咦!
突然谭晓察觉到了异常,他愕然抬头,就见到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赵仲堪冷笑道:“昨夜你在哪?”
卧 槽!这货怎地找上门来了?
谭晓瞬间就想起了醉酒后的情形,心中一慌,然后就想跑。
“站住!”
几个家丁冲上去按住了谭晓,赵仲堪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谭晓,狞笑道:“沈安是陛下钦赐的国舅爷,你敢招惹他,汝南赵氏就算是全族死光也赔不起。”
谭晓艰难的咽下口水,干涩的道:“赵……郎君,小人真的不知啊!”
“装疯卖傻?”
赵仲堪冷哼一声,然后转身道:“拉下去关起来。”
“哎哟喂!”
谭晓哀嚎着被拖下去,他拼命挣扎,喊道:“我是无辜的呀!赵郎君,您饶了我吧。”
赵仲堪站在台阶上,负手看着远方,冷冷的道:“此次汝南赵氏犯错,沈安又是国舅爷,老夫只能秉公办理。若是汝南赵氏不服气,尽管来报复老夫便是。但是汝南赵氏胆敢动沈安一根毫毛,老夫定将汝南赵氏满门抄斩!”
他回身看着众人,沉声道:“老夫知道诸位担忧甚深,可老夫却不惧。沈安乃是国舅爷,谁敢动他?汝南赵氏胆敢动弹,那就是和国舅作对,他赵仲堪敢吗?”
众人纷纷表态赞同,然后赵仲堪才满意了,带着人离去。
……
沈卞在书房内踱步,时而皱眉,偶尔叹息,最后终于停下脚步,喃喃的道:“罢了,先前就不应该阻止阿琪,否则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这时张昇匆匆进来,说道:“公子,沈安那边已经出城了。”
“哦!”
沈卞松了一口气,“既然出城,那就不怕他翻盘。”
张昇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公子,此事若是闹大了,那咱们……”
沈卞冷冷的道:“此事老夫从未做过!”
“是。”张昇退了出去。
沈卞背手走到窗户那里,眯眼看着远处。
春风徐徐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
他的脸颊微红,仿佛年轻了十余岁。
“官人,您这般急切做什么?”
身后的妇人嗔怪的道:“妾身还没沐浴呢!”
她披散着长发,肌肤白嫩,胸脯鼓胀,浑圆挺拔……
沈卞转身,伸手握住她的胸膛揉捏着,“你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好,每次都令某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