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你什么事也不要做,就安心办此事。务必要盯住看守所,要是跑一个人死一个人,我拿你是问!”
乔岩事前已经猜到了,没想到丁光耀硬碰硬,直接把邓家兄弟,还有黄正昆也给抓了。这手腕不是一般的强硬。原来,他把办公室搬到武装部就是为了此事。
挂了电话,丁光耀气呼呼地点燃烟,使劲抽了几口又掐灭,起身来回在办公室踱步。
乔岩见状,上前正准备宽慰,丁光耀突然回头,瞪着眼睛问道:“你事前知道此事吗?”
看到他恐怖的脸,乔岩有些惶恐,摇了摇头。
丁光耀又来回走了几步,道:“不对,一定有人走漏了风声,是曲江海,这狗日的是不想干了。”
乔岩还是第一次见丁光耀如此愤怒咆哮,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亦或对此次行动极大不满。要按韩振东所说,跑了一个,煤矿被卖,这些都没有提前预判到,确实不应该。
丁光耀悄无声息干了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轰动全市乃至全省的大事。
八月的金安,夜已经凉了。
随着一场接一场的雨接踵而至,把炎热的天气硬是压了下去。夜间的温度已经降到十几度,不穿外套冷得有些发抖。
再过一段时间,秋天就要来了。
丁光耀拉着他们有模有样打起了麻将,而韩振东他们看着表开始了倒计时。
11点50分,韩振东将手中的烟丢到窗外,挥手道:“准备行动,开始动员。”
一行人迅速跳下车,徐文涛举着大喇叭大声一喊,原地休息的特警和武警迅速起身整队,等待命令。
徐文涛环顾一周,道:“同志们,按照县委指示,今晚我们要开展一次特别行动,要对福田镇、禾川镇境内的五座非法煤矿进行取缔,现场查封。同时,要对非法采矿的煤矿主依法逮捕。”
“我们分了五个组,每个组都有一个向导,照片已经发放到手里。我们十二点统一行动,一个小时内全部结束。在执法过程中有人阻挠,要果断采取措施,决不能纠缠,更不要惊扰群众的正常生活,大家都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
徐文涛又看了看表,回头征求韩振东的意见,扯开嗓子一声怒吼:“行动!”
……
“老李,你看我这牌,是不是应该打二万?”
丁光耀生疏且认真地整理着牌,不时询问坐在身后的李海平。
李海平不停地打哈欠,早就困得不行了,刚才差点睡着了。听到丁光耀问他,立马又打起精神,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道:“丁书记,你这已经胡牌了啊。”
“是吗?”
丁光耀开心地把牌推倒,众人纷纷探头过来查看。董敬国笑着道:“都说新手打牌手气好,果不其然啊,都胡了好几把了,哈哈。”
原来是李海平在场上打的,丁光耀故意让他下来,换曲江海上去。从开始后,他的手机就没停过,一直在响,心不在焉不知该接还是打牌。
“江海,这么晚了,谁给你一直打电话,不会是有情况吧?”丁光耀抬头斜视着他。
曲江海赶忙将手机揣到口袋里道:“丁书记真会开玩笑,我能有什么情况。市局每晚十点都要查我的岗,要汇报情况。这不今晚不在局里,一直打电话问询。”
“哦,蔡强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丁光耀突然把话题转过来,曲江海有些措手不及,道:“正在加紧侦办。”
丁光耀一边码牌一边道:“这个案子可不能拖太久啊,我已经汇报市委了,上面催着要结果呢。陈书记,你也得盯着点。”
陈云松一晚上心不在焉,提到自己回过神来道:“好的,明天我去公安局督查一下,让他们加快速度。”
丁光耀没理会,又转向曲江问道:“对了,曲局长,有个问题要请教你。他们说有一种技术,可以监听到手机,就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能被监听到,咱们县能实现吗?”
陈云松身子晃了下,手中的牌跌落在桌子上,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他身上。丁光耀佯装关心道:“云松,没事吧?”
陈云松煞白的脸渐渐恢复过来,擦了擦脑袋上的汗道:“没事,可能喝的酒有点多,血压高了。要不今晚就到此吧,改天瞅个时间我好好陪您打几局。”
丁光耀见时间差不多了,推了麻将起身道:“行,那就结束吧,大家回去都早点休息。”
曲江海恨不得立马夺门离去,又不想让旁人看出端倪。耐着性子慢悠悠下了楼,出了武装部大院等不及车来接,拔开腿就往公安局跑。
临走时,丁光耀突然叫住陈云松道:“老陈,转告韦光茂,让他回来自首吧,他是逃不掉的。”
陈云松没有回头,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没说,迟疑片刻离去。
全部离开后,丁光耀立马回到办公室,让乔岩打电话给韩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