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是看在丁光耀的面子上。
乔岩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弄到钱,一切都无所谓。梁航问他怎么做图了什么,这个问题似乎难以回答。高大上一些,为了村里的发展,为了扶贫事业,为了实现理想抱负,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
忙活了一上午,还算有所收获。中午回家吃了饭,早早地来到县委大楼,继续蹲守魏季秋。
又等了一下午,始终没见到人影。电话不接,秘书不告诉行踪,甚至怀疑,不会故意躲着他吧。
第二天,乔岩一大早就跑了过来,魏季秋正好从楼上下来,秘书提着包在身后跟着,看到他似乎要躲避,却无处可躲,只要硬着头皮上前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昨天忙了一整天,连电话都没顾上回。这不,今天又要去省里开会,忙得不可开交啊。”
邵晓晨一套标准的官腔说辞,滴水不漏,严丝合缝。乔岩自然不吃这一套,今天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华安公司进驻金安县时,乔岩跑前跑后忙活了一个多月,虽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作为丁光耀的“代言人”,牵线搭桥,双向沟通,做了大量工作。事成之后,宋文琦曾提出给一笔报酬算作答谢,他断然拒绝了。给县里办事,不计回报。
如今华安公司在金安站稳脚跟了,倒不是索要回报,互相成就的事,至少有所表示吧。
乔岩点燃烟,也不说话,慢悠悠地品起茶来。喝了一口道:“邵总,这水有点凉吧,红茶应该用九十度的热水烫,才能激发出浓郁的香气来。”
邵晓晨满是疑惑尝了下,又用手背摸摸水壶,道:“不凉啊,是烧开的,可能放久了些,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乔岩一口气喝完,放下茶杯道:“有句话说,人走茶凉,这人还没走,就凉了。”
邵晓晨听出他的隐喻,笑着道:“乔主任不愧是文化人,和我打哑谜。千万别这么说,咱们好歹曾经奋战过一段时间。我刚才说得确实是实情,没办法啊。”
乔岩眉眼一抬,看着他道:“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你们公司到现在,少说也赚了一个亿了吧。区区二十万就想打发我,你觉得合适吗?”
邵晓晨继续兜圈子,愁眉苦脸道:“乔主任,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公司不比你们官场,有着一套严格严密的财务制度。尤其是上市公司,每花一笔钱都得公示,接受公众监督。”
乔岩翘起二郎腿冷笑道:“得了吧,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们公司内部的一些事又不是不知道。去京城请领导吃顿饭,少说花费几十万吧,要是加上其他开支,上百万都挡不住。我和你开口,完全是为了发展产业,一分钱都不会流到我兜里。你们作为外来企业,挖着金安的煤,喝着金安的血,最起码得有点社会责任吧。”
“再直接一点,正因为咱们之间有这层关系,才登门化缘的。这么长时间,花过你们一分钱吗,丁书记也没亏待你们吧?”
邵晓晨连连点头道:“你说得非常有道理,要不这样吧,给宋总打个电话,你开口绝对没问题,只要他点头,我立马办。”
乔岩哼笑,摆手道:“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不插手不干预,按流程走吧。”
邵晓晨百般为难,迟迟不松口,乔岩有些失望,起身道:“行了,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
见乔岩要走,邵晓晨赶忙拦住道:“乔主任,你等等,我现在请示一下肖总,隆森集团董事,常务副经理。”
说罢,推门进了卧室。五分钟后,邵晓晨出来道:“乔主任,请示了,肖总在他的权限范围内,可以批五十,真的尽最大努力了。”
乔岩笃定邵晓晨刚才没打电话,做做样子罢了,堂堂总经理,连这点资金支配权都没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很显然,这是在摆谱,或者说瞧不起他。
为了实现理想抱负,完成夸下的海口,这点委屈算什么,能争取一分是一分。乔岩沉默片刻道:“看在情谊上,再追加十万。”
邵晓晨又露出便秘表情,一咬牙道:“好,我个人支持你十万,不能再多了。”
“行,什么时候能到账?”
“这样吧,你安排人和市场部对接,以捐赠的方式走手续,应该很快。”
从华安公司出来,乔岩又来到宏图建筑,见到梁航同样表达来意。
梁航为人直爽,直截了当道:“乔岩,咱就明说吧,如果你个人借,我二话不说立马给,还与不还,都无所谓。关总早就要关照你,是你一直推辞。这笔钱,都不用请示关总,直接就能办了。可要是给村里……你要不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村。”
“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得用到刀刃上吧。你把项目建起来了,将来拍拍屁股走人了,谁还会记得我们支持过,就跟打了水漂差不多。”
乔岩明白梁航顾虑,道:“你坦诚,我也坦诚,扶贫是国家的大方针大政策,势不可挡,势在必行。企业帮扶农村发展,自上而下都在号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