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没着落,丁光耀估计一刻不轻松。种种迹象表明,该案件没有牵连到他。
曹政军的到来,估计最难过当属王江勇。主持了几个月工作,没能转正,说明组织部门还是有眼光的。要让这种人当上书记,金安县只会陷入无尽的黑暗。
王雅那么正直率真,怎么摊上这么个爹。从来了金安县,每天喝酒打牌,无心工作,乐不思蜀。南海市事件,估计早忘光了。当时要不是林福东出手相助,估计早就被处理了。
这样的人,偏偏就官运亨通。也不知曹政军是什么样的性格和套路,要是一路货色,还能看到希望吗?
胡思乱想了一通,乔岩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继续投入战斗。想再多也没用,眼下抓紧时间把王家沟的事办好。至于其他的,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从目睹了徐德福跳楼那一刻,注定和徐欢结下不解之缘。随着双亲去世,她姐姐南下打工,就剩下她一个人在金安县。如此凄惨的身世,乔岩不得已额外关照她,如同亲妹妹一样对待。
乔岩从小接受的教育,要有仁慈大爱之心,情义二字始终刻在心里。对徐欢,对佳佳,甚至是蔡小虎,他都坚守着那份初心。
乔岩的博爱,给了徐欢莫大的鼓励和勇气,无时不刻在改变着影响着她的人生。人在孤独脆弱的时候,哪怕来自旁人丁点的爱,都会感动得稀里哗啦。
徐欢眼泪又落下来,乔岩有些慌乱,道:“这是干嘛,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赶紧把东西送回去,和我去办事。”
徐欢重重点了点头,一溜烟小跑离开了。十分钟后,她再出现时已经调整好状态,带着他来到医务部,见到了主任。主任看着乔岩打量了一番,颇为吃惊地询问了半天,亲自到心脑血管科交代了室主任。
事情办得相当顺利,乔岩一颗心落地,给潘志刚去了个电话告知情况。等待的时候,徐欢带着他来到宿舍,沏了杯茶端到跟前道:“医务部主任权力大的惊人,仅次于院领导,看他刚才东问西问,还有些不敢相信。任教授很少临时增加手术,除非特殊关系,你的能量忒大了。这到底是什么人,用得着你这样付出吗?”
乔岩不想解释,含糊其辞道:“一个领导,对我帮助很大。”
徐欢没再多问,她也在伺候领导的亲属,深有感触,道:“我护理的这位老太太,是老革命的遗孀,每天探望她的人络绎不绝,都是大人物。前段时间,中央的一个领导还来了,省委书记亲自陪着,面子真大。”
乔岩欲言又止,忍住了好奇心,感慨道:“父辈打江山,后代坐江山,这种事不能比。不说老太太离不开你吗,我不影响你工作吧?”
徐欢摇摇头道:“没事,她已经深度昏迷了,好几天没醒过来了,也就这几天的事,她家人正陪着呢。你呢,最近还好吗?”
“呃……”
乔岩还不等开口,门推开了,一个长相秀气的男子探进脑袋,看到乔岩愣怔了下,然后微笑着对徐欢道:“徐护士,我奶奶醒过来了,到处找你了。”
徐欢略显不快,点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关上门后,徐欢叹了口气道:“一刻都不得消停,还说陪你聊会天,这……实在不好意思。”
乔岩起身道:“赶紧忙工作去吧,不用管我,正好那边快来了,我去大门口等着。”
“好吧,如果中午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徐欢去忙了,乔岩在门口等了个把小时,潘志刚终于到了。忙前忙后安顿好后,趁着他们不注意,把准备好的信封塞到枕头底下。
潘志刚看着满头大汗的乔岩,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道:“乔岩,你用实际行动感动了我,看得出,你这人不仅执着,还很热情,乐意结交你这个朋友。等我母亲手术成功后,再感谢你。”
“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事情都安顿好了,那我就回去了,等着您到王家沟村视察工作。”
潘志刚眼神坚定地伸出了手,重重一握,尽管什么都没说,已经说明了一切。
乔岩自始至终没说姜甜的事,他也没松口,不过这事基本成了,刚才的握手传递了友好的信号。不管怎么样,总算没白忙活。
乔岩没再打扰徐欢,悄悄地离开医院,返回金安县。路上,徐欢打来了电话,说老太太驾鹤西去了,人已经拉走了,她哭了很久。亦或在哭老太太,亦或在哭自己悲惨的人生。
三天后,姜甜的政审顺利通过了。得到这个消息,乔岩松了口气。立马从村里回到县城,到了家甜家,正好姜丽芳也在,坐在沙发上高谈阔论,把这件事的功劳全都揽到她头上,她家人一个劲地感谢。
乔岩自始至终没解释,事情办成了,谁办的无所谓。为了这件事,他付出了很多,可以说倾尽全力,不惜代价。通过这件事,不经意间发现,姜甜家人对他的态度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她母亲,似乎受到姜丽芳的习染和灌输,貌似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