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尊贵的高宁大长公主,而不知有她。想来心里憋着气儿呢。”
这杨嬷嬷不说,淑贵妃真心要把这靖南王府的老夫人给忘记了。盖因为她的庶出,自下嫁后就鲜少往京城来,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这位。
“是啊,你说的对,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本宫就不信了,他靖南王府能不为所动。若他们觉得这些还不够,那他们的胃口就太大了些。”
许府
外面那些风风雨雨,殷锦娴虽说心里不甘心,可还是又来找许姝了。
这外面的丫鬟,拦都拦不住。
许姝叹气,也不好让她在大门口就这么胡闹。
只能让人把她请进来了。
哪知,她才一进门,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姝妹妹,你救救我吧。我知道我以前不知所谓,知道自己太过争强好胜,可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帮帮我,只要让我别往那乾州去,我会一辈子念你的恩情的。”
许姝是真的无语了,怎么都这会儿了,她还没醒悟过来,这件事,没人能救她,也没人敢救她。
看她不说话,殷锦娴顿时就急了,“姝妹妹……”
可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丫鬟进来回禀,说是郑姨娘来了。
这母女俩,一个前脚,一个后脚,这到底唱哪出戏呢。
没一会儿,郑姨娘就急急走了进来。
这些日子,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郑姨娘确实也怕了。她虽不舍得娴姐儿往乾州去,可也知道,若她四处奔走之事被有心人嚷嚷到圣上面前,那可是死罪。三殿下即便被贬黜,那身上也流着李氏家族的血脉,岂容她瞧不上。这一个不好,会没命的。
没看到废太子妃罗氏吗?这圈禁在禁宫,却突然染了风寒病逝了,这若不是遭了圣上的忌恨,她能是这结局吗?
有这前车之鉴,郑姨娘是再也不敢随着殷锦娴闹腾了。这不,这几日一直把她拘在屋里,哪知道一个不留神,她又往郡主这边来了。
“姨娘,如今连您都想害我,想把我往火坑里推。我到底是您亲生的吗?”
殷锦娴一把就推开了她。
无意看她们母女俩闹腾,许姝微微蹙了蹙眉,缓缓道:“郑氏,既然你来了,那三皇子妃就交给你吧。只是,若随着她这么胡闹,万一不小心触怒了天威,这责任,怕是您担不起吧。”
“郡主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说完,郑姨娘就要拉着殷锦娴离开。
可殷锦娴哪里肯,她从不是认命的人,可这样低声下气,却还是换来别人的置若罔闻。
她一时像是得了失心疯似得,突地哈哈大笑起来,上下打量许姝一番,笑道:“郡主,郡主,好一个郡主。从小,别人都说我争强好胜,可姝妹妹,你这个不争不抢的,却什么都得到了。你以为你就能得意了,你以为,镇北王御前请旨赐婚,是真的属意你。许家,殷家,镇北王府这联姻,不过是政、治结合罢了。你以为,王爷就真的能看上你?”
“镇北王府那潇湘阁中的美人,环肥燕瘦,沉鱼落雁,王爷如今不过是为了拉拢殷家和许家,才许你坐上这正妃之位,等到哪一日,今日的我怕会是明日的你。”
殷锦娴一面说,一边步步逼近许姝,咯咯笑了笑,又道:“姝妹妹,这现实中可没话本中什么英雄美人的。你别得意太早,小心,有一日摔了大跟头。”
一旁,郑姨娘都要急死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想要请罪,却不料,殷锦娴突地一把拽起了她,“姨娘,我们不跪她。不就是往乾州去吗?我去还不成?三殿下毕竟是淑贵妃膝下唯一的儿子,我们终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的。等到了那一日,女儿不会再让你跪任何人的。”
闻言,许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姐姐,那我就等你归来那一日了。只是,乾州地方遥远,身边又没个贴身侍奉的人。姐姐可别突然偶然风寒,一病不起了。”
“哦,对了,还有三殿下,三殿下平日里最是爱些风雅之物,这去了乾州,可得姐姐好生的侍奉着,只是不知道,乾州的宣纸贵不贵?不过姐姐应该是有法子的,姐姐自小女红精湛,多做些荷包什么的,拿出去总能多些进项的,不是?”
许姝已经很久没这么咄咄逼人了,可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任由殷锦娴这般放肆。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殷锦娴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可恨的是,她根本无法反驳她。她自小也读过不少史书,那些被贬黜的皇子过得什么生活,她是知道的。许姝方才所说那些,根本就不是危言耸听。
“送客!”见她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许姝懒懒的靠在了金丝大引枕上,笑盈盈的喝了一口茶,便让琥珀送客了。
等到殷锦娴和郑姨娘一离开,琥珀忍不住愤愤道:“郡主,这四姑娘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竟然敢在郡主面前这么说话。”
琥珀确实是怕郡主因为方才那番话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