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颓又丧,生动地把当代流行的丧文化实物化了,还挺应年轻人的心境,能引发强烈的情感共鸣。”
她把长腿蛙举到脸边,嘴巴一瘪眼一耷,问蓝延:“你看,我俩现在是不是一样丧?”
蓝延看了一眼,认真回答:“一样丑。”
“这叫丑到极致就是萌好嘛?你不懂。”林染揉捏长腿蛙的香蕉嘴,突然笑出声,有被治愈到。
“然后,手感软糯,任人蹂躏,很解压很治愈,能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像这样再这样……”
她特地瞥了蓝延一眼,然后捏起孤寡蛙的两只长手臂,似发泄般来回打结,仿佛她蹂躏的是他不是蛙。
蓝延微抽嘴角,仿佛胳膊真被扭疼了。
好像有点配合诶。
林染笑得真切了几分。
“其实呢,我们年轻人自嘲好丧,无关输出负能量,也不意味着真绝望,反而是带着点苦中作乐的黑色幽默感。”她抱着长腿蛙左右摇晃,自娱自乐。
“比如,像你现在?”蓝延冷不丁一问。
“嗯。”林染应太快,迟钝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在给高薪的新老板面前吐槽好像有点不合适。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把工作摆在优先位并努力完成它。”她迅速绽放一个职业笑容,“这也正是我们当代年轻人的工作心理状态。”
“什么状态?”
“即使嘴上吐槽不断,内心仍然热爱工作。在抱怨中期许更好生活,并为之不懈奋斗。”
最后那句,她说得慷慨激昂,她还偷瞄了蓝延一眼。
蓝延缓缓弯起唇角,像是配合,又朝她抬抬手,继续。
他还真是牢牢紧抓中心任务,分不了一点岔。
“除了它独有的丧文化属性,更重要的是它自带社会属性和流量密码,能制造社会话题,能自主引发社交传播……”林染一切秒回工作模式。
“嗯。”蓝延继续做笔记,头都没抬,毫不手软,“该说缺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