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曲着手臂,嗷嗷叫着威胁:“你敢打我!小心我——”
蓝延用力一松,下了几分暗劲,周志被弹倒在地。
他听到门外传来哄笑声,怕落了下风,顾不上疼痛又一骨碌爬起,拉回正题:“我今天来就是说房租的事,翻三倍,少一个子儿,就滚蛋!”
“三倍?”陈墨义横眉直竖,“你爸上个月临走前,是不是交代过你,不准涨房租!”
“那老头蠢死,给你们占了这么多年便宜,现在他死都死了,还管得住我?现在这地在我手里,我是房东,我说要多少就多少!”周志叉着腰,大有“老子就是天”的嚣张。
“你!”陈墨义被气到,顺了好几口气,才愤愤开口理论:“这一大片地确实是你家的,但这馆子是蓝延他母亲出钱建的!”
“当初你爷病重急需钱救治,是蓝延他母亲出的救命钱,你爸知恩图报,知道蓝延母亲想租块地建馆,就主动提了出租闲置的地,还承诺永不涨租。”
“即使这样,蓝延母亲在世时,也依然照市场涨幅,会额外给多一点房租。她还叮嘱过我,你妈死得早,你爸跛着脚一个人拉扯你不容易,房租上生活上能帮就尽量多帮点,你爸靠这房租养大你,结果你现在倒好,白眼狼恩将仇报是吧?”
“你爸泉下有知,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看他不拿棍子打死你个不孝子!”
周志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梗着脖子,强词夺理:“以前怎么样,我不管!反正现在这地传到我手里了,我爱怎么定就怎么定,你们不肯交租就马上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