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羽拿出针包,将银针扎向男子。
“放心,他还能活。”
说话间,男子的全身已满是银针。
老妇看得心中抽痛,捂住嘴不敢放声大哭。
最后一针落下,宋清羽也将丹药喂给男子。
一粒丹药入肚,男子深吸一口气,胸膛又有起伏。
老妇的眼泪再也憋不住。
“我的儿……”
宋清羽再次给男子把脉,这一次,他松了口气。
“勉强救回一条命,但体内毒素未清,日后还需多加注意。”
老妇跪在他面前,脑袋不断磕在地上。
“多谢宋大人,我李氏此生无以为报!”
宋清羽把她扶起来。
“不必叩谢,我今日来,只为许尚书一事,只要你将情况从实告知,朝廷必会为你讨个公道。”
老妇连连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
她抹泪张口,将半月前的经过一一告知。
花费一刻钟说完后,她的泪眼
“我与他相伴数十年,他说做官辛苦,毫无银钱,我便不愿拖累,勤勤恳恳在乡下种田!没想到,他却早有外室,为了给外室挪位,竟还要将我跟良儿谋杀殆尽!”
老妇说着,叹气又抱起许良。
“可怜我生良儿时出血难产,害他智力低下,一世皆为九岁孩童,命苦悲惨,才让许忠百般嫌弃,连多看一眼良儿都犯恶心。”
宋清羽轻拍她的肩膀,“您受苦了。”
话毕,一只飞鸽落在他的肩上。
飞鸽脚上,绑着一块留影石,与一封信件。
信件展开,是学生的清秀字迹:回禀先生,外室苏氏,乃永平村寡妇,于二十年前被许尚书包养,膝下儿女成双。
信件读完,留影石也凝起灵力。
荧幕之上,苏氏眉眼泼辣,一巴掌扇向身边的丫鬟。
“连一杯茶都倒不稳?我看你是存心挑衅,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她穿金戴银,上了年纪,但样貌出挑,火辣身姿别有风韵。
见丫鬟捂脸落泪,她又莫名不爽,反手又是“啪”一耳光。
“我告诉你,等我生下这一胎,永平村那一老一废就必死无疑!到时,我就不再是外室苏氏,而是堂堂正正的尚书夫人,连未来尚书夫人你都敢瞧不起?我看,你就是想死!”
丫鬟抽泣不止,被吓得跪在地上。
“夫人!我当真是不小心的,您深得许大人宠爱,我又怎敢对您不敬?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
苏氏捏住她的下巴,冷笑起来。
“饶你一回?就你也配!来人,给我打她三十大板,让她好好反省!”
几个嬷嬷走上前,将丫鬟拖下去。
丫鬟吓了一跳,号啕大哭:“不,不要!夫人,我错了——啊!”
木板被狠狠打下,苏氏毫不怜悯,冷哼着看戏。
她的儿女静候在旁,各个兴奋激动。
“打得好!敢不敬母亲,就活该被打死!”
留影石到此为止。
老妇擦去眼泪,咬牙切齿:“苏氏乃我义妹,她那条贱命还是老身所救!没想到,我待她掏心掏肺,她竟夺我夫婿,害我老命!”
眼看仇人一家富贵荣华、潇洒恣意。
而她却要苦守永平,日夜劳作。
这让她怎么甘心?!
“还请宋大人定要将许贼绳之以法,无论让我付出何等代价,我都愿意。”
老妇坚定决绝,宋清羽也点点头。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七日后,凤兰大殿内。
兰玉薇一张报纸拍在桌上,质问许尚书:
“你为官三十载,人人道你两袖清风,可你背地里,竟宠妾灭妻,贪污受贿!桩桩糗事还被登上凤兰快报,简直丢尽朝廷颜面!”
许尚书瞪了宋清羽一眼。
要不是这小子去永平村调查,他也不会晚节难保!
深呼吸一口气后,许尚书挺直腰背,理不直气也壮。
“臣宠妾灭妻,是有大过,但谋害妻儿、贪污受贿等事,一概不实!还请陛下明察!”
兰玉薇英眸狠厉,将留影石扔向他。
“证据在此,还需明察?!”
“留影石中,乃是臣的家事证据,而非臣贪污受贿之证!若陛下非要降罪于臣,没有贪污之证,又怎能服众?”
他有理有据,将兰玉薇气得呼吸不畅。
“如果你没贪污,就凭你的俸禄,凭什么能买下京郊庄园,又凭什么给外室一家穿金戴银?!”
许尚书仍淡定无比,行礼道:“臣节俭吃穿,所剩银钱都给外室置办首饰,年月